一连三天,傅叶雨都没有再说一句话,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她就是坐在船头不停地吹着玉笛,仿佛天地之间,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了。
天空一片晴朗,远山如黛,朵朵白云在湛蓝的天空上自由地飘荡,完全不似傅叶雨此时沉闷又痛灼的心情。
东平王眉头紧锁目光沉沉地站在不远处望着她,脸上是少见的疼惜。王叔恭身站在他旁爆精明而又深智的目光不时瞟着傅叶雨。
“这么多天了,朱影山一直都没有消息吗?”东平王没回头却沉沉地说道。
“回王爷,我们的人找遍了‘梅落山’附近所有的医馆,都不曾发现朱影山的身影。可他确实在王爷走后被人救走了,当时伤得那么重,不可能不就医。可是我们就是找不到他……王爷,会不会是皇上的人?”王叔谨慎地说道。
东平王摇了,“皇上虽然仰慕他的才华,但绝不会费尽心力去救他……如今能做到这样神鬼莫测的也只有他了,况且,他与朱影山的关系也非比寻常。”东平王意味深长地说。
“王爷的意思,是西南王……”王叔说着,也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人选!”东平王肯定地说。
“可西南王正在回西南郡的路上,他又怎能……”
“所以,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七弟他从小就心智深沉,如今他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我们还不知道,安国公手握重兵,阮清流对他也忠心耿耿,就从这一点上我们就远不如他……这就是为什么我退而求其次的原因,希望兵部李尚书能给我们一个臂力。还有,吩咐我们潜在七弟身边的人,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准擅自行动,七弟心思缜密,手段毒辣,我们安插人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了。如今,他今昔对比,连我也不得不忌惮他……”
王叔立时诺了一声。
“再宅绝对不能让皇上与七弟知道她如今在我的手里……”东平王说着,脸色清冷地转头意味地望着王叔。
王叔立时恭身下去,“王爷放心,我们一直以朱雀富商的身份行驶在此江河上,这条河道本就是青龙与朱雀商贸往来的主河道,如我们这样的船在此河道上早见怪不怪,绝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东平王点点头,“万事小心为好。”
东叔又恭身诺了一声。
“还有几天就要到达东庭了,我也不想太委屈了她,在王妃到达之前,我要郑重地娶她……你秘密地安排下去,我们到府的那一天,让所有至关重要的人都到府中欢聚,我要在那一刻宣布我们的婚事,即使到此皇上与七弟知道了也是鞭长莫了……? 王叔目光闪了闪,想说些什么,待看到王爷脸上异常认真的表情,立时把到嘴的话吞咽了下去。他恭身一揖,“是,我立即吩咐下去。”
东平王深吸一口气,望着静静端坐的傅叶雨,心有丝。他抬头望了望天,感慨地说道,“我不允再有任何的意外发生,这一生,于她,我誓在必得!”
傅叶雨轻轻地拿下嘴边的玉笛,用手亲昵地抚摸着,莹白细腻的玉笛,让她的心蓦地一热。几天了,她为大师兄而心痛,却又在望到玉笛的那一刻心蓦然狂跳。对他的牵挂和思念原来一直都萦绕在灵魂的最深处,不是因她一直刻意的回避和不愿承认就能够被抹杀的……如今,她不再去想自己的处境,心里一直念念不忘他的话,“不管我听不听得到,你一定要吹响它……”
这几天,她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吹奏着玉笛。她并不期望奇迹能够出现,只因这是她身边唯一让她心安心生温暖的东西……
傅叶雨轻轻抚摸着玉笛,他绝色生光的玉颜一点一点地浸入脑海中,他浅笑中的宠溺,拥抱中的温柔,霸道而又强势地对她慌乱地啃噬强吻,都让她的心蓦然沉醉。原来他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