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直起身,眼睛却定定地一眨不眨地望着傅叶雨,眸子里千般情绪万般踌躇一闪而过,而傅叶雨却看得无比清楚,焦急,欣喜,激动,温柔,深情,思念……
傅叶雨不免有些疑惑,她歪头想了想,却怎么也记不起此人是谁?但心底却有一股难言的熟悉感。“既然想不起,以后问问母亲就是了!”
傅叶雨这样想着,便转脸本能地望向母亲。谁料,此时,母亲和容妈正齐刷刷转头担又异地望着自己,母亲的眉眼中复杂更甚。
傅叶雨一惊,脱口而出,“娘,容妈,你们这么瞧着我干吗?有什么不对吗?”
此话一出,旁边的白衣年轻人眼神一暗低下了头去。
“雨儿,你……”母亲瞧了瞧她,又转头瞧了瞧身前的白衣年轻人,欲言又止。
傅叶雨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她却不愿深想,急忙丢开搀着母亲的手,佯装轻松地说,“娘,既然你遇到了熟人,你们就先说说话吧!我先到大雄宝殿里跪个礼,随后你拜完佛到那棵神茶树下来找我。”不等母亲应声,傅叶雨便急忙迈步向大殿走去。
大雄宝殿跪拜的人很多,傅叶雨毫无诚意地胡乱嗑了头,便从左侧门走了出去。临来的时候,听小青说过,万佛寺除了佛像颇多外,还有一棵百年山茶树尤为神奇。而此时,傅叶雨的心里都被这棵山茶树占据了。
绕来绕去傅叶雨还是在殿阁中迷了路,看来小青说得话也不一定能全信。什么出了左侧门就一直往后山方向走就能找到那棵山茶花,可她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连个花影子都没找到。有心找个小沙弥问一问,谁想今日香客颇多,内殿里的小沙弥全都在外殿忙活了,傅叶雨显得很是气闷。
一屁股在一边的墙角坐下来,傅叶雨静下心来想着心思。本来她此次随着母亲来万佛寺上香是有目的的。一年前,无智大师的一番话活活拆散了她与白千羽,不管怎样都让她的心对他起了一层的怨怪。尽管她已非昨日真正的傅叶雨,但内心残留的一丝记忆却是难以磨灭的,也许就是这股执念,让往日的傅叶雨总在她心里某个地方跳跃,让她的心总不能安宁。心性的使然,她只想当面向大师问个明白。
突然一股浓郁的幽香扑鼻而来,傅叶雨疑惑地抬起头使劲嗅了嗅,似乎真是山茶花特有的味道。傅叶雨一喜,急忙站起来,嗅着鼻子跟着感觉走。
果然又转过了几个弯后,山茶花特有的浓郁香气让傅叶雨的心越来越雀跃,方才低沉失落的心也瞬间明快起来。一扇朱门半开着,傅叶雨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却一下子惊呆了……院子很大,干净利索,几间房舍依次排开,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偌大空空如也的院子里竟亭亭玉立地站着一棵粗大的山茶花……
傅叶雨的心一下子惊异到了顶点,铺开盖地几乎遮了大半个院子的白色晶莹的山茶花美得让人眩目让人心醉,在它的面前,天地人间几乎已经不存在了,在它的面前,你的眼中只会有它———白里透红,晶莹如婴孩娇嫩容颜般的童子面茶花……
这棵枝繁叶茂花开锦绣的白色山茶树竟然是品种稀缺的童子面,这个发现让傅叶雨咋舌无比。童子面虽只是茶花众多品种中的一种,因其花白色而带,极似婴孩的脸色而得名,因生长环境有限,因而异常的珍贵。没想到,在这小小的万佛寺竟有如此神奇的童子面茶花,而且根粗叶茂当真令人神奇。
傅叶雨明显地被镇住了,她就那么仰着头大张着嘴满脸惊诧地盯着面前的山茶花陷入了恍惚之中。
“小施主还是那么爱好茶花,一年不见,小施主别来无恙?”一声好听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温润中带着磁性,让人听着醇厚而悦耳。
傅叶雨怔怔地转过头去,脸上的诧异显然还没来得及抹去,眼中却又突现一抹异彩。眼前正站着一个中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