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雨一路上浑浑噩噩时常被梦魇缠身再不复往日的戏闹馋嘴,让小青由最初的浑不在意变得整日忧心重重。到底怎么了?自从在青石镇离开后,的精神明显的不济食欲也逐渐下降。特别是看见白色的东西,特别象豆腐,豆花,豆腐脑之类的就会吐个不停。如今连小青看见白色的东西都怕了。福伯却不在意,还一直劝小青不必担心,是水土不服过阵子就好了。小青将信将疑。
就这样主仆三人又在路上了四五天,眼见上京城近在眼前,傅叶雨的精神才渐渐地好转起来。这一日竟然要起了小酒喝,小青巴不得她能象往日那样大醉一场把最近的晦气霉气通通都赶赚便毫无迟疑地拍开了封泥。这次傅叶雨学乖了,只喝了两杯,未醉,心情却欢腾起来。小青看着也放下了心。
离上京城还有二十里的时候,他们在茶棚里打尖休憩。傅叶雨心情特别的好,就着‘醉玲珑’吃了一碟酱牛肉,半碟花生米,喝了一碗小米粥,眼睛却时不时望着上京城的方向发呆。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望着上京的方向发呆呀?”小青明显发现了的异样无不担忧地问。快到家了她真怕又魔怔了。
傅叶雨轻声一叹,“再过半天就到家了呢!”
小青眨了眨眼没明白,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呵呵,是近乡情怯了。”福伯放下碗乐呵呵地说。
小青一听,蹙紧的眉也放下了,“莫不是担心老爷和夫人认不出你来了?你可比刚去舅姥爷家的时候开朗多了,人也明显地胖了,比从前更美了。”
傅叶雨低头抿嘴一笑,“福伯,你说,爹若发现了我这性子变化那么大,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再是他的女儿了呀?你说他会不会喜欢现在的我?”
“扑噗,”福伯没说话,小青倒先噗笑出声,“哎呀,你都胡思乱想什么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就放心好了,老爷在外游历多年,不仅博学多才,待人宽厚仁义,而且性子温和多礼,对一些事从来都是见怪不怪。别看他在外面时常板着一张脸,其实在家里待人和善着呢!老爷这辈子最疼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和夫人了,平时他都不知道该怎样疼你们才好呢!他若是发现你如今变得这么开朗活泼,他肯定乐歪了嘴。呃,……你该不会是把老爷也给忘了吧?”小青说着说着便大惊小怪起来。
“不会。”傅叶雨轻声说,“可我脑子里总是浮现出爹晚上老坐在葡萄架下郁闷伤怀喝酒的情形,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愧疚和伤痛。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爹其他再是什么样子我却全不记得了。”
“,小青说得对,老爷此生最在乎的人便是你和夫人。你只要记住这一点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老爷最疼爱最牵挂的女儿,都是我和小青最尊敬的。失去记忆并不可怕,依然怀有一颗善良敦厚的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福伯的话傅叶雨瞬间有一丝酸涩涌进眼眸,她泪光闪闪地望了望福伯笑了,“福伯,我们该起程了。我现在都有些急不可奈地要见我可爱的老爹和老娘了。”
福伯和小青互望一眼都笑了。
结过帐,马儿也被店家喂饱了,傅叶雨深吸一口气,心道:既来之,则安之。看来这里还不算坏,至少还有一个疼她爱她的爹娘。对她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刚上马车,傅叶雨便倏地又掀开了帘子,“,怎么了?”小青问。
傅叶雨指了指前方,小青看到前方坡上一个老农正担着两大筐肥厚的螃蟹晃悠悠地赶过来,扁担上还别着几朵嫩黄的野山菊。“,你想吃螃蟹?”
“九月菊黄蟹肥,可这都十月金秋了怎还有人卖螃蟹?”傅叶雨不解地问。
“唉,,你有所不知,这可是山里海湖里的大闸蟹。蟹肥肉鲜,一直到十一月还有得卖呢!十月正是大闸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