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都只管问王御医,定是没有不放心的了。”
天太君听罢,也觉得请王御医再来诊过,更为妥当一些,便点头笑道:“就是这个话,你去张罗着办吧。只想着吩咐连珠一声,晨儿媳妇坐的车替可要仔细收拾了,铺垫陈设之物定要舒适便宜才好。”
华嬷嬷笑着答应一声,亲自去连珠夫人那里传话了。凌氏有喜可是大事,若传来传去的闹出了差错,任谁都是担待不起的。只有她亲自去与连珠夫人商议,她才能放心,也才能安天太君的心。
东方昊和凤舞也真心为东方晨夫妇高兴,对看着笑了笑,就心有灵犀的想借着这喜事,在天太君面前凑趣几句,好将刚才的沉重之事压下,省得天太君都上了六十二的高寿,还要为子孙忧心。
却没想二人都尚未张口,天太君竟先行苦叹道:“上苍待我东方氏不薄,知道晨儿要远赴战场,为他送来了子嗣。若真是有个万一,晨儿也算是后续有人,晨儿媳妇往后也有靠了。”
这一席话,堵得东方昊和凤舞也没了劝抚之心,反而跟着忧心起来。本来只是猜测的事,结果事赶事、话赶话的,竟当真有了十之八-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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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景风轩里,席氏也非蠢笨妇人,继东方烨父子三人入宫之后,西仁公父子三人也奉召入宫。她虽然一时猜不出所以然来,却也知道定然是攸关大秦的大事,这也就不禁提了起来。
因此,当云画将得来的消息回禀过后,席氏半晌方反应过来,迟疑的问道:“你刚说什么?谁有喜了?”
云画担忧的仔细看了看席氏的脸色,方轻叹道:“是安信伯府派人送来了消息,说是二奶奶有喜了。此时老太君已然知道了,还派了华嬷嬷去吩咐连珠夫人,要仔细收拾布置晨雨轩,好迎二奶奶回府呢。”
席氏惊的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用手轻摸了摸肚腹,方无神的轻声喃语道:“这可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二叔叔与二婶婶虽然是新婚燕尔,可公公前阵子突然让二叔叔搬去军营里住,小夫妻可说是聚少离多。纵然如此,二婶婶还是怀上了,看来东阳公府的嫡长孙,是注定不会由我生养了。”
云画是庆元侯府的家生女,自幼就在席氏身旁伏侍,最是知道席氏心中的苦处。如今听了席氏之言,忙急急的安抚道:“奶奶快别这么说,纵然嫡长孙是二奶奶生养,也没什么妨碍。无论怎么看,世子之位都是非爷莫属的,奶奶只管安心等着坐世子夫人之位吧。至于子嗣之事,奶奶如今还年轻,与爷又夫妻恩爱,早晚是会有的。”
席氏闻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阻止云画再老话长劝下去。这些话,翻来覆去的,已有许多人劝过她,听得她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只是自从生了女儿,至今也有一年多的时间,她却再未有过喜信。传承香火是宗妇的大任,而无子嗣是宗妇的大忌,她不能不急呀。
席氏疲累的长叹一声,边起身往内室走去,边随口吩咐道:“王御医开的那方子,明日再派人去抓几副药回来。好不好的,尽人事、听天命吧。哎,那药,我喝也喝烦了。”
语毕,又苦叹一声,方在内室的贵妃榻上合衣躺下,并嘱咐道:“我略躺一躺,大爷若是回来了,就进来叫醒我。对了,让小厨房别熄火,备着夜食。若大爷回来得晚,总也要用些夜食,才好歇息的。”
云画知道席氏心里定然烦闷,想着让她静一静也好,故也不再深劝。取来一件薄绸披风,轻手替她盖在身上后,方轻脚退出了正厢。
吩咐小厨房备下夜食后,云画就转身进了西南厢,那里是思慧起居之所。席氏虽然只是协理府内事务,然而平日里也忙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