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睁开眼,就会重新忘记景容止这个人。洌璨啚晓日复一日,等清脑丸的药性达到最高,她只要一觉醒来,就会变成一个完全属于他朔夜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在她的记忆中留下痕迹。她会他脑到。
“安心睡吧,娉婷……不,是夜姬。”拍了拍怀中安稳熟睡的女子,朔夜将她安顿到床榻上,招了招手唤来顶替死去流萤的侍女琉璃,“好好照看着夫人,不然流萤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琉璃被吓得几乎哭出来,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朔夜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琉璃不敢怠慢,就站在夜姬的床头,眼睛眨都不敢眨地看着她。
在清脑丸强大药性下熟睡着的夜姬叮咛着翻了个身,面朝着床榻内,慢慢地睁开清灵的水眸,启唇吐出了一颗丹药。
如果她没有听错,方才朔夜唤她——娉婷!
那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女子说她是娉婷,那个俊美的白裳男子也唤她娉婷,而刚刚,就连告诉自己她是夜姬的朔夜,也唤她娉婷。
她到底是谁?又该相信谁?
夜姬瞅了瞅掌心里的小药丸,朔夜说这是安胎的丹药,原本她是笃信不疑,现在她却有些怀疑了。
而且,自己每次服用了这药丸之后总是昏昏沉沉地,好像脑子被清空了一样,什么都记不清楚。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不像朔夜与她说的那么简单。她若真是他的夫人夜姬,那为何他会唤自己娉婷?若她真是他的夫人,他理当为她着想,为何会将这药效奇特的药丸谎称是安胎药让她服用?
也许,她在朔夜这里根本无法找到答案。要想知道真相,她只能从这里出去,冥冥中觉得那个被自己刺伤的白衣男子知道自己的来历。17gms。
打定了主意,夜姬微微翻了个身,眯缝着双眼扫了一眼琉璃,她直愣愣地盯着床榻这边,看起来神情十分紧张,好像是一张崩紧了的弓,随时都会折断。不需要问流萤去了哪里,从她一苏醒之后闻到那微微不散的血腥味就知道,朔夜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朔夜越怕自己逃走就越可疑,她一定要逃出去查个明白。
“琉璃。”她只轻轻地唤了一声,琉璃就像被惊吓到了一样,急吼吼地抬起了头。
琉璃实在是不情愿来伺候夜姬夫人,她亲眼看着流萤被朔夜杀死,只觉得可怕。如今让她来伺候夜姬,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只怕只会落得个比流萤还惨的下场。想起朔夜发怒时盛极的容貌,琉璃的心尖儿都在发颤,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又这么辣手的男子?
听到夜姬夫人唤她,琉璃被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看她,正准备开口问她有什么吩咐,不想身后某处被人轻轻一点,她连来人是谁都没有看清,就软软地瘫倒了。
“你是——”
夜姬吃惊地看着琉璃忽然瘫倒在地,她的身后闪出一个身子英伟的男子来,这男子她隐隐记得见过,但着实想不清楚。
百里长空皱着眉看着夜姬,她的记性如此差,分明刚刚见过面怎么就不记得他了:“我们在妙手堂见过,你不记得了?”
“我方才是第一次去妙手堂,之前并未在那里见过你啊。”夜姬说着,忽然伸手掩住了口,如果她送那白衣男子去求医是第一次去妙手堂,那她怎么会那么笃定妙手堂就是一所医馆呢?她当时明明急的紧,连妙手堂的招牌都没有看到!
“我们刚到漪澜府的时候,就因为你神似一位故人,而与你见过。”百里长空看夜姬忽然掩口,便知道她是真的忘记了,“朔夜带你离开时,遇到了刺客,你的肩膀被利刃所伤,还是幽王为你处理的伤口。”
这些她全部都记不清了。
夜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头,那里看起来完好无损,根本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难道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