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用这种略带威胁的语气同她说话?如果他们相爱,她自然是不会离开他,更遑论是背叛他的啊?
嗯?她在犹豫?
朔夜看夜姬不回答,皱起眉,将揽着她的手臂松了松,夜姬的身子往下一滑,急忙伸手拽住了他。
“我知道了。”她讷讷道。
朔夜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捞了起来,又重新搂进自己的怀里:“从今以后,你要跟我一道去处理一些事情,你是我的夫人,也需要能分担一些。”
点了点头,夜姬没有再说话。
朔夜一手抚着她的发,看着夜姬:他要把夜姬这一张白纸,写满自己的痕迹。他要让夜姬这一张白纸,最终变成他所爱慕的模样。
从一开始他所想要的,就不是一个对自己听之任之的女人,而是像钟离娉婷那样的,和景容止相守相扶的女子。景容止可以拥有的,他朔夜也可以亲手培养一个出来。17fwb。
假以时日,夜姬就会变成他逐鹿中原的有力臂助。至于景容止,他很想看到当他死在夜姬手里,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夫君?”夜姬喊了朔夜一声,后者回过神儿来,看了一眼夜姬,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递给夜姬。夜姬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朔夜看着她笑:“这是保胎丸,以后身子不适的时候便吃一颗,乖乖吃到你安全产下孩儿为止。”
夜姬眨了眨眼睛,接过放了起来。
鹤胡说过,夜姬与景容止的牵绊甚深,所以他绝不可掉以轻心。将清脑丸谎称是保胎丸给她,只要她多多服用,必定会变得对自己忠贞不二的。
“好了,我先出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再歇息一会,用膳的时候我来叫你。”算算景容止等人也差不多拿到玉玺了,朔夜起身找了个借口离开。
夜姬点点头看着他下床离去,正要开口唤流萤进来,就觉得腹部不大舒服。拧眉翻出朔夜刚刚留下的保胎丸,夜姬倒出一颗来匆匆服下。
片刻之后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夜姬伸手想扶住床沿,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一声儿都没有喊出来,就栽倒在床榻上了。
她的头好痛,就像有一双马蹄重重地踢在了上头,夜姬的头上冒着涔涔的冷汗。那不是保胎丸吗?怎么会这样?
蜷曲着手指,夜姬死死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那里突突地跳着,好像就要裂开了似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轰轰烈烈地闪过许多破碎的片段,她又在那里看到了医馆中白裳男子的身影,或坐或卧,或笑或怒,他站在她的脑海里朝她伸出手。
她听到他说:娉婷,过来。
娉婷,过来。
娉婷,过来。
娉婷,过来。
夜姬捂着头痛苦地喊了一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又为什么会那么温柔地向自己伸出手,他到底是谁,娉婷又是谁?
娉婷,过来。
不要再叫了!夜姬气喘吁吁地在心底里喊,她的头要痛死了,她的头真的要痛死了。
娉婷,过来。
就像被蛊惑了一般,夜姬朝着自己的前方慢慢地伸出手,眼看着就要放进那男子的手中,却凭空闪过一道炸雷似的声音。
你是朔夜的女人,你所深爱的男人是朔夜,是朔夜……朔夜……
伸出去的手就好像被火烫到一般,夜姬倏地将手收了回来。对啊,她是夜姬,根本不是那男子口中所唤的娉婷。她是夜姬,她是逐鹿王子的夫人夜姬。
娉婷,过来。
可是那道清寒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须臾不肯消散,夜姬苦恼地捂着耳朵,他一定是在蛊惑他,她不能被他所蛊惑。
过来啊,娉婷。
不要再继续喊了,不要!夜姬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