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你想叫我相信你也不是不可行,只要你亲手摔死这个孽种,我就信你仍是清白之身。鴀璨璩晓”
大夫人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钟离娉婷的耳边炸响,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并排站在一处的大夫人和二夫人:“您……说什么?”
“你是聋了吗?大夫人慈悲,给你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你摔死那个孽种,咱们就还当你是原来的钟离家的大小姐。”二夫人说着冷笑了一声,“如果你执意不肯摔死他,就说明那孽种果然是你和哪个野男人生下的野种!”
说完,就有人将那刚刚生下的男婴抱到了钟离娉婷的跟前。
这是出事以来,钟离娉婷第一次见到这小小的婴孩儿。一个白玉团子般可爱的男婴,安静地沉睡在襁褓中,像一朵白兰花一般纯洁可爱。钟离娉婷不敢想象,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孩被摔在地上是一种何等的惨状。
“摔死他!”大夫人再一次严厉地下了命令。
不,不可以。钟离娉婷看着递到跟前的男婴,往后缩了缩。
“摔死他,证明你自己的清白!”祠堂里的众人跟着大夫人和二夫人怂恿着她,逼迫着她,钟离娉婷看着被伸到她眼前的男婴,他安然恬静地睡着,小巧的嘴角还微微弯起。
挣扎着推开男婴,钟离娉婷跪着走到大夫人跟前,咚咚地磕着头,直到额角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青灰石砖。
“大夫人我求求你,你行行好,放了这可怜的婴孩儿吧?我……我实在是下不了手!”
大夫人蹙着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头破血流,苦苦哀求她的钟离娉婷。家族的荣耀声誉和来历不明的男婴,她身为钟离家的女主人,自然是要选择维护前者。
二夫人杨氏早就料中了钟离娉婷无法狠下心肠,得意洋洋地凑到大夫人跟前儿:“大夫人你看明白了吧?这男婴若不是她所出,她怎么会这么苦苦为他求情?”
“大夫人明鉴,娉婷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如何为人产子?这男婴想必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钟离娉婷攥着发白的拳头,为了不牵连那男婴,只能——“大夫人若是不信,可请大夫前来验明正身。”
钟离娉婷话音一落,祠堂内立即騒动了起来。
钟离娉婷身为钟离家的长女,竟然要求大夫为她验明正身!试问谁家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愿意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宽衣解带,钰体横陈,叫人看遍甚至摸遍。这要是传扬了出去,简直就是钟离家的奇耻大辱。
果然,大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举起手中的戒尺就朝着钟离娉婷的头上打去。
“没有羞耻的践人胚子!”
钟离娉婷本就虚弱的身子被打得扑到地上,额头滚烫抽痛,印出殷红的血迹,顺着她精致的轮廓滴在地上。
“竟然要求验明正身,可见这践人已经没有什么羞耻之心了,即便那男婴不是你所生,留着你也只能让钟离家蒙羞!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一声令下,从祠堂应声进来几个大汉,架住虚弱的几乎晕死过去的钟离娉婷就要拖出去,依照家规乱棍打死。
“等等。”二夫人杨氏忽然出声制止,接过旁边丫鬟怀中的男婴,袅袅婷婷地走到钟离娉婷跟前,凑近了在她耳边说,“算你还识时务。只是,娉婷你就要上路了,总得带上个伴儿吧。”
钟离娉婷瞪大了一双美目不可置信地看着二夫人高高举起手中的婴孩,挣扎要去抢过来,却被身后的家丁拖拽地更狠。
“钟离娉婷,你和你娘一样,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仅自己倒霉,还要连累别人。”二夫人阴森森的话轻轻飘到钟离娉婷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钟离娉婷的精神一振,死死地盯着二夫人。
二夫人杨氏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