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猛地看他,“洁丫头怎么了?”
荀阳看着老王妃紧张的模样,便知道她与荀洁祖孙关系处的很好,心里有些犯难,可是长痛不如短痛,荀洁这个毒瘤,是迟早要挑破的,“祖母定然以为心狠手辣地设计沈云初的是尔玉公主,是不是?”
“难道是洁丫头?”老王妃声音微颤,使人听了不忍。
荀阳点头,“祖母,我不想瞒着你,荀洁并非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般文静懂礼貌,反而她是个心思歹毒的娇娇,有些事情……我听了以后都不敢相信,若是贸贸然说出来,我怕祖母承受不住啊!”
“你说!”荀阳越是吞吞吐吐,老王妃反而越想知道,“她娘亲便是个狠毒的东西,她娘亲做过的那些事情已经足够骇人听闻,我不信她还能翻出天去!”
“祖母,那些事情简直是造孽,若是祖母听了之后再给气病了,便是阳不孝了!所以有些事情,我情愿就当没发生过,也愿意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追究,只是荀洁不能再留在王府里面,若是不然,我便将沈家大娘娶到少师府去,也省的她在湘王府处处受人算计,有苦难言!”荀阳语气沉稳,与其说是商议,不如说是威胁。
老王妃还盼着荀阳娶了夫人能搬回来住,哪里会允许他将夫人娶到少师府去,直接妥协道:“洁丫头纵使再十恶不赦,也是我们荀家的血脉,你将她赶出府,她怎么活啊?反正她也要及笄了,不如趁机给她配个人家嫁出去罢了。”
荀阳默默挑眉,这样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想起沈云初脖颈与肩背上触目惊心的烧伤,荀阳恨不能将荀洁千刀万剐了,岂会让她得半分好?“祖母这是要祸水东引么?圣人说己不所欲勿施于人,不是孙儿故意抹黑荀洁,她如此歹毒,嫁到谁家都是个祸害,到时候人家闹到湘王府来,丢的便是湘王府的脸面!我倒是想将她嫁到突厥去和亲,索性让她去祸害突厥,可是人家岂会容得她祸害?怕是新婚第二日就是一具死尸,说不准还会挑起战争,到时候我们湘王府怕是要对不住天下百姓了!”
老王妃有些不高兴了,荀洁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孙女,荀阳将她说的如此不堪,她心底到底不服气,“她究竟有多么十恶不赦?你做阿兄的也不该如此诅咒她吧?”
荀阳瞧着老王妃护短的模样,忍不住冷笑,“祖母你顾念着她,她可不愿意顾念着你,祖母可有去过她的菡萏院?那里的用度与摆设都不比我们湘王府嫡出的郡主差!就连祖母这里怕是也处处比不上她,祖母想过原因么?”
老王妃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禁不住想知真相,“这是为何?”
“祖母确定要要听么?”荀阳思忖片刻,缓声道:“我只能说,荀洁手中抓住了让山阴公主惧怕的把柄,逼的山阴公主处处忍让她,若是祖母想知道是什么把柄,大可以往最无耻最龌龊最肮脏最不堪的地方想。”
老王妃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承受不住的模样,“她不过是未出阁的娇娇,当真能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么?”
与其说老王妃在问荀阳,倒不如说她在扪心自问,自我安慰,荀阳淡漠道:“反正她知道自己并非荀家的血脉,按照她偏激的性子,纵使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奇怪。”
“你说什么?”老王妃难以置信。
荀阳瞥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祖母难不成以为纸能包住火?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自然有办法打听到她想知道的事情,只是苦了荀卿,这些日子来生不如死。”
话已至此,以老王妃的睿智,哪里会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双眼一黑,险些栽倒,荀阳快步过去扶住她,“祖母,您还好吧?”
老王妃呼吸艰难,按着自己胸口的地方,“这件事多长时间了?”
“有段时间了,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