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常有的事情。”
“说漏嘴?”叶晴嘴角微弯,听出他话里的深意,顿住脚步,好整以暇地等待下文。
然而等了许久,却也不见他开口。
叶晴心思一动,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好卸下肩头的背包,从里头拿出几样存放在空间里的药材,一一放在桌子上。
“不错不错,跟聪明人合作,果然省心省力。”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药材,点点头,将炕上的被子掀开,最上面一层是块厚厚的木板,中间位置有个圆洞,老人伸出两个手指扣住洞口,用力一拉,那块木板就想抽屉盖一样往后退了退。
里头仍是黑漆漆的一片,不过叶晴已经隐约感觉得到,一股淡若游丝的灵气波动,正轻飘飘地浮动在土瓦屋里。
一个**袋被老人从炕洞里抽了出来,霎时间,青光凛然,如珠宝展上经由灯火照射的翡翠,散发出阵阵动人心魄的冷光。
“好美!”她发自内心地感叹一句。
整块灵玉浑然天生,差不多有半米高度,晶莹剔透,亮若明霞,仔细一看,还能望见正面位置,雕着镂空的花纹,像古老的符咒,密密麻麻,透出一份神秘感。
“美吧?”老人呵呵一笑,“不怕你笑话,当年我第一眼看到这东西,直接就给跪了,我相信,从来没有人能够忽视这种深入骨髓的美,要知道,这可是内神山的界碑,是佛灵门口的基石。”
“内神山?”叶晴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内神山又是在什么地方?”
老人不由咦了一声,回望她问:“怎么,你知道天南,却不知道内神山在什么地方?”
她点头。
“那真是怪事,我还以为,你对神山应该很了解才对。”他往油灯里续了续灯油,屋子里又变得明亮起来。
叶晴试着答道:“神山难道不是冈仁波齐峰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老人话里有话,“冈仁波齐峰对你们来说,最多只不过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罢了,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它的真实意义,就瞎跑过来凑热闹。实际上,冈仁波齐是神山,但神山却不只是冈仁波齐,这里头除了传说,还涉及到了内外之分,天南,便是区分内外的重要路口,天南以外,是外神山,天南以内,才是内神山。”
“这方玉碑是内神山的灵物,那这么说,你去过天南?”
“没错,就是因为去过,所以,我才知道阿扎罗此行,注定是九死一生。”
叶晴像是知道了什么,问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这身上的病,就是因为进了内神山才落下的吧?”
老人颓然点了点头:“那地方,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处处都有危险,处处都是灾难,哦不,不能说是灾难,那简直就是噩梦,是诅咒!任何打扰神灵安宁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遍布着恐慌的神情。
叶晴不解:“只是一条尸斑蛇,至于那么恐怖吗?”
老人哆嗦着牙关:“那是因为你没遇到过遮影鬼。”
听他回忆,叶晴才知道,原来十年前,有一支考古队发现了内神山的存在,他们想进入里面探险,却苦于找不到入口在哪里,后来几次辗转,终于来到普兰旧城,经熟人介绍,找到了老人。
十年前的普兰旧城正是一片百废俱兴的境遇,藏民生活贫瘠,天灾不断,附近连一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
于是一万块钱的路费,彻底打动了他。
那是老人第一次来到天南,路很难走,当时又接连下了好几天雨,一行人磨蹭半个多礼拜,才从神山脚下走到目的地。当天晚上,他们还是在外神山过的夜,一晚上仍相安无事,第二天早上,从天南进入内神山不久,意外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