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皎洁朦胧的月光洒满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
而在一片干枯繁密的杏树林中,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宁痕生月白色的身影挺立的站在杏树林的正中间,温文尔雅的脸上却流露出一种悲伤的情绪。
他来回看着这片杏树林,一丝轻叹便从口中吐了出来。
“原来,花都谢了,怪不得你离开了。”
他轻轻的开口,一句话便吐了出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一个人听的。
他慢慢的走近一棵大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光秃的树干,慢慢的移开手,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刻着几个小小的字迹,周边的痕迹都很完整,印迹也比较深,应该是有些年岁了,随着树干一起长,就连以前的字迹也便的大了许多。
宁痕生看着树干上的那两个字,淮生。仿佛记起了多年前的那一个杏花飞舞的夏日,那个一张绝世面容的干净的女子笑着在这树干之上刻上了这两个字,笑颜如花的对他说,“痕生,你看我把我们的名字刻在了这里,让他和我们一起成长,等到我们那一天有了宝宝就用这个名字好不好?”
她笑着歪进了他的怀里,脸上是现在没有的干净和单纯。
“淮生,淮生,宁淮生……”他轻轻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好。”他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可是,现在,光秃的树干之上只剩下这个名字,淮儿,你是否还记得那日你说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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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夜,依旧是相同夜色的下的皎洁月色,却也是在你同一国度的不同地界,他往左,他往右,他和宁痕生选择了不同的方向,寻找的却是同一个人。
轻轻的一个飞身,慕亦骅在高处的一个树干之上停下,焦急的眺望着每一个角落。
“可恶!”他气的大喊,有力的手臂便敲打在巨大的树干之上。
宁痕生说的对,他赌秦淮一无所知,就算在宁痕生面前多么的坚决,他的心里却始终都带着几分隐隐的害怕。
害怕秦淮会突然的离去,害怕宁痕生在秦淮的心里的地位太过重要,重要到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更怕如现在般即使他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秦淮的踪影,而他也是在这时才悲哀的发现,他和秦淮居然没有一个共同去过的地方,而他对于她常去的地方。
慕亦骅闭上眼睛,隐约间仿佛听到有流水的声音,睁开眼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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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色下,秦淮木然的站着,面前,是一条小河,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波光粼粼的水面,几条小鱼仔水中自由的游着,偶尔露出头来小心的瞧着四周。
秦淮看着这条小河,耳边是潺潺的水声,脑中却乱成一团。
“我慕亦骅做事从来不需要经过任何的认可,秦淮一日是我的王妃便一辈子是我的王妃!”
“婚书,无论她秦淮走到哪里,她永远都是我慕亦骅的妻子!”
婚书,一辈子!
原来他早就将婚书的一切都改了,原来她真的是他的王妃!原来他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当听到慕亦骅说出一辈子的那一刻,她却突然犹豫了,她突然不敢再继续听下去。转身,离开,可脑海中的那些话却一直在不断的重复。
一辈子有多远?她根本就不敢想象。
更何况她还有着这样不堪的过去。她现在还能感觉到慕亦骅在听到姜黎说出她是妓女的那一瞬间他身体的颤抖。
她知道,这种时候,她应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的,她秦淮是谁,她是天下第一的流禾公子,令人惊恐的鬼蜮大小姐,令人羡慕的光彩照人的歌妓梦洛,她有着最为强大的背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