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又粗糙的白色胡须迎风浮动,一身浅色的布衣,手拄着一根梨木拐杖,发白的头发让土地爷看上去苍老无比。
泊圣看清是他,便放下了双手。
“您老找我可谓何事?”
“瑶池金母的爱徒停留我管辖的土地,荣幸至极,不出来迎接也对不住自己。”
土地笑着,把拐杖头从右手挪到了左手,然后也慢悠悠的把腾空的手伸向了腰间挂着酒葫芦。
这是一个很大的酒葫芦,泊圣盯着他的动作,目光下移。
“这是地底下的龙泉玉露,特来献给白泽仙。”
土地爷笑着说道,但注意到他那双熟悉的干涸又苍老的手,心一寒,但也毫不犹豫的漂移至前,面容狠厉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白泽仙,你作什么!”
土地爷抓着他的手反抗挣扎,面色发百,而泊圣身后的那群仙人也被他粗暴的动作吓得倒退一愣。
“我刚想起,有能力知晓我会光顾此地的只有你一个。”
泊圣没有放手,盯着土地爷下陷得小眼,笑得无情,而这瞬间土地爷浑浊的双眼也闪过一丝害怕。
“老朽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这样你就明白了。”
泊圣说完一声冷笑,另一只手用力取下了那个葫芦,然后拇指一弹,打开了塞子。
与此同时他掐住他脖子的手向上,捏住了他的下巴,也掰开了老仙的嘴巴,另一只手抬起了葫芦,要往他嘴里倒酒。
而土地老爷因为他的动作脸色一慌,老眼泛泪。
“白泽仙饶命,白泽仙饶命啊!”
得到了想要的反应,泊圣扬嘴停顿。
“那个剥离灵体的大师是不是你?”
“我是迫不得已的,白泽仙,他们抓了我婆娘,威胁我要是不替他们做事就杀了她……我不能没有我婆娘啊,白泽仙。”
土地爷嚎啕得肝肠寸断,泪水也直流,泊圣盯着那张难过的脸,想到了嬴儿于自己的重要,于是强硬的表情变软,抓着他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谁威胁你?”
……
快到中午,城门下过往的人寥寥无几。
出去的都是买完鲜蔬推着板车或挑着竹筐的农夫,士兵站在城门口,百无聊赖打量着从他们前面经过的人群。
农夫经过,他们嘴角带着轻蔑,手伸进他们的竹筐里,摸了些剩下的作物,笑着捏拿,然后不屑的撇了下下巴让他们过去。
而若是有些姿色的农妇或农女经过,那些粗糙的大手就调戏的捏一把后臀,然后□□着看着她们走远。
然经过的是两个衣着破烂,又蓬头垢面的乞儿,他们就大变脸了。
气势汹汹的走向靠近,抬腿对着他们的屁股就是一角。
两个乞丐超前冲走了好远,比较瘦弱的那个回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等着那士兵,而士兵本是得意又嫌弃的神情在遇到那双如水的清眸时,失了神。
身后的高个乞丐推了一把小乞丐,揽着她走远,而那士兵心动之后,又是皱眉揉眼。
……
嬴儿的屁股被那士兵踢得身疼,她想还手,可又不能露馅,所以只有不甘的被黄蛟拉着走远。
终于不见了人烟,嬴儿不爽的拉下头上的布条,也拉开了额头前披散下来的头发,再回扭头看黄蛟,他还裹得严实。
同情的看他,手伸进腰里拿出了那片羽毛,手掌摊开,看着它尾巴飘动的方向,面露期待。
“如果泊圣没事我们就偷偷藏起来。”
“为什么?”
“看到我带你出来他会打我。”
黄蛟说完,地面有了动静,张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