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无几,储君之位最后鹿死谁手,那就尚未可知了。”
明宛瑶的这一生确实令人殷羡,一出生就是明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内定的皇后人选,进了宫有太后姑母帮衬,尽享荣华,哪怕夏侯皇族动乱,宫城倾覆,还有一个陪她十余年的男子,始终对她不离不弃。
一路荣华,一路娇宠,难道她以为,这世上所有她想要的,都必须归她所有,天经地义的吗?倘若旁人沾了一点,就是不知廉耻吗?
“沐歆宁,你……放肆,居然敢如此跟本宫说话。本宫是钰亲封的皇后娘娘,若没有本宫的应允,你在这宫中连给钰侍寝的机会都没有!”宫有宫规,皇后掌六宫之权,明宛瑶贵为皇后,平日里见得多是阿谀奉承之辈,却在沐歆宁面前一次又一次的颜面尽失,她气得拿起砚台,将墨直接泼向沐歆宁,沐歆宁没有躲闪,顿时素衣染墨,五年间很多事都已改变,但明宛瑶似乎还在自欺欺人,虽是皇后,但却与当初在京师宫中的皇后之位大不相同,雍凉国无论是军政要事,还是宫中大权,几乎都在夏子钰手中,明宛瑶除了哭闹耍泼、寻死觅活,根本夺不到真正的实权,有的只是面上那点风光无限的皇后之尊。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明宛瑶其实也很可怜,追逐了一辈子的虚名,到头来,仍是活在这场皇后梦中,或许临死了也不会醒来。
明宛瑶一直觉得是夏子钰欠了她,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可天底下,又有几个男子,肯耗尽十余年的时间心甘情愿地陪在一个已嫁作人妇的女子身边,任她驱使。
沐歆宁倏尔抬头,眸光凌厉,竟有着一股与夏子钰不相上下的威严,“你觉得,他还是当年倒在京师街上任人欺凌的他吗?你觉得,十多年前你为权势富贵弃他而去,他心中一点怨恨都没有?亦或者,五年前那晚他带你逃离宫中,你却借故拖延,甚至还杀了冬儿灭口,他会毫无所觉……!明宛瑶,他根本就不欠你!”
袖风一扬,虽只用了三分内力,但不会武功的明宛瑶早已被沐歆宁重重甩到了地上,额头碰到桌案,磕出了血。
“沐歆宁,你要杀就杀吧,杀了我,钰是绝不会原谅你的!”
明宛瑶大声厉嚎,扑上前与沐歆宁撕扯,再无半分皇后的端庄。
“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沐歆宁冷笑,毫不犹豫地出手。
“保护皇后娘娘,快,快!”听到殿内有重响之声,一群早就潜伏在外的皇家侍卫拔剑冲了进来,沐歆宁挽在皓腕间长长的软纱一动,顷刻间便打得这群宫中侍卫一败涂地。
听到皇后的人与少夫人动手,如酲吓得一身冷汗,国主的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安分的主,她才离开一会儿,宫内就开始闹腾起来了。
这事传出去,国主免不得又要被满朝文武暗地里耻笑,齐家治国平天下,英明如国主,竟连自己的后宫都管不住,又怎能君临天下。
这些于龙颜,大损啊!
如酲忙带了人往沐歆宁的宫中赶,刚走到半途,服侍小太子贺兰祯的内侍就神色慌张撞到了她,“大人,不好了,小公主殿下与小太子打起来了!”
国主的这一双小儿女也不省事,尽给她添麻烦,如酲不悦地斥道,“不过是两个无知稚儿闹着玩,何须大惊小怪。”小孩子打打闹闹不是很平常吗。
如酲不在意地道,“等两位小主子累了,自然就相安无事了。”
“可……可小公主殿下快把小太子打死了了!”内侍面带惊恐,他从未见过一个五岁的孩子出手能这般狠毒,这哪是稚子间的玩闹,根本就是把小太子往死里打。
“什么?你给老娘再说一遍!”如酲动怒,一把揪住内侍,“都快被打死了,你们也不拦着点,两位小主子无论伤了哪一个,你们有几条命赔的!”
内侍唯唯诺诺,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