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就算国主爹爹搬来一座金山,暖暖也绝不会动心的。”拎起紫貂的毛茸茸尾巴,小暖暖使劲地摇了摇,“娘亲,您看,点点他也不同意。”
在城主府,众所周知,紫貂被沐少城主认作手足,曾经有一次白九爷问沐歆宁您家小公子如何,沐歆宁当场就愣了,她就生了暖暖一个,何来小公子,回去一细问,才知她的小暖暖逢人就说她有个弟弟,叫点点,于是,传着传着,各种谣言在沐城内乱飞。因沐氏一族以女子为尊,身为城主的沐歆宁即便在府中养了几个男宠,也是无可厚非,但沐歆宁素来洁身自好,偏那些热心的沐氏一族的人信了谣言,隔三差五地就送俊美男子给她,若不收下,她们就以为城主看不上,下回选了更貌美的;可若收下了,岂不坐实了谣言。
当爹爹的不自重,小暖暖又依样学样,尽得其传,她这辈子算是毁在他们父女两身上了,沐歆宁拿小暖暖没辙,叹了口气,就抱着她走入了殿内。
殿内无一宫娥太监,却被打扫地一尘不染。
桌案上,文房四宝齐备,湖笔、徽墨、宣纸、端砚皆是上等,沐歆宁抱着小暖暖走到桌旁,将她放在地上,按住她的肩头,正色道,“沐暖暖,若你不将《四书》中的首篇各自誊写十遍,今日你休想踏出殿门一步。”
素衣翩跹,清香淡去。
“点点,娘亲她好凶啊,暖暖好可怜。”哭丧着小脸,暖暖乖乖地自己研完了磨,小手执笔,端端正正地写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暖暖边写边偷眼暗瞧躺在画屏之后软榻上休息的沐歆宁,另一只小手也拿起笔,沐歆宁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而且左右之手能互换,写下的笔迹却截然不同,可沐歆宁不知道的是,小暖暖自小也学了她,虽然字迹仍劲道不足、透着稚气,但左右两只小手写的字却可以做到一模一样,写了两行,小暖暖还是嫌慢,就从袖口中拿出极细的天蚕丝,将桌案上所有的笔绑在一起,一只较长的笔横放,其余的笔竖直垂下。
所有的笔蘸了墨,小暖暖狡黠的一笑,这样就快多了。
小暖暖写字极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沐歆宁吩咐的十遍誊写完了。
不露痕迹地拆了绑在一起的笔,再轻轻地放回原位,小身子慢慢躬下,直接趴在了地上。
“点点,别吱声。”暖暖做贼心虚地看了眼睡在软榻上的沐歆宁,小小的四肢一爬,叮叮…当当…,一阵轻晃。
却不料,这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了沐歆宁。
躺在软榻上的沐歆宁飞身而来,挡在了小暖暖的面前。
“娘亲,暖暖吵到您了……”就知道娘亲当初在她的身上套了这么多银铃没安好心,每次她一动,身上就叮叮当当响,呜呜……,沐少城主小小的四肢仍趴在地上,小脸哀怨,怯怯道。
“写完了?”沐歆宁皱眉,这孩子好得没学到,旁门左道倒学得精通。
嗯,小暖暖拼命地点头。
沐歆宁狐疑,走到桌案旁,一张张地看了起来,越看她淡漠清冷的脸上就却越哭笑不得。
“点点,快跑。”暖暖小身子一跃,夺门而逃。
“沐暖暖!”沐歆宁气急,一掌拍在桌案上,立时,桌案上的宣纸洒落在地上。
而纸上却一遍遍地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娘亲,暖暖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有娘亲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小小年纪,居然敢调戏自己的娘亲!
这是谁教她的。
沐歆宁自然想到了夏子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