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燕王并倚香肩,一路无语,只是静坐。
不长的一段路,却让人觉得好似过了好久,让我浑身难受得紧,一路的无聊。
不停拨动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只是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的转动,从左转到右运动着双眼,无聊至极。又不敢乱看,用眼角瞟了一眼,看他永远这副德性,忙正襟危坐,不敢再乱看。
不觉已到了皇城门口,早有迎接但监、昭容、彩嫔等在外候着,城门大开,一行人浩浩荡荡城门,一边一对对的侍卫气昂昂,雄纠纠,三步一对。
但闻一凄婉的歌声,绕在耳边。心里好想去看,却还要在燕王身边做端庄、文雅样,把个活人都要给闷死了。
但是这歌声,让人不由得伤悲,好奇心让我更是坐不住了,站起来便卷珠帘,挽宫纱,探头看了一下,只见一身大红色的丽人凤髻露鬓立在城楼上,唱着:“
林花谢了花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一声声,悲凄动人,好似看见了美人流下脸颊地带着红色胭脂的泪滴,凄凉无比。
见她在城楼上,身上的裙带随风摇曳,那是一种凄凉的绝美。没想到她一个纵身,从那几丈高的城楼上一跃而下,好似一朵凋零的,飘然而下,落在地上沉重的撞击声,落一个香消玉殒,流出一滩鲜红的血来
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亦如狂风吹到败芙蓉,趔趔趄趄的跌坐在辇驾上,正好跌撞在他的怀中。
皇宫大院里的女人,不能被宠幸,只能老死在宫里孤独至死,无奈何地只能选择这样,来结束自己孤独无依的活着。
一直紧闭着双眼不敢张开,也不忍看见这一幕,只是让心静下心来,让自己慢慢喘过气来。缓缓地张开眼,看见亦有一对目光如炬的眼神,四目相对,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一抬头这才发觉自己正在燕王的怀里,赶紧正襟危坐,放开了那紧紧抱着他的双手,耳红面赤,羞答答不敢抬头。
在那大殿外,又有人在那等候,说:“奉太后旨,在此恭候王爷,王妃,王爷可去大殿面见皇上,王妃可随奴家去慈宁宫,面见太后。”
他看了一下身边的我,就下辇了,月奴跟香儿扶着我下了辇,相对无语,各自离去。我们跟着那黄衣太监,才舒出一口气来,左右的宫娥搀扶着。
月奴、香儿手里提着准备的物什,在后跟着。
只见一处处,流光溢彩,琉璃造就,明晃晃,宝石妆成。
不觉到了慈宁宫,但见一雍容华贵的妇人端坐在一凤椅背上,铺着大红狐狸皮,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两边设一千年树桩红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一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其余陈设,自是豪华无比,不在细说。
我心想这就是太后了吧!已过四十多,却跟三十多岁少妇差不多。自是宫中不比外面,衣食住行自是绝佳的,加上太后养颜有术,也能看出也是天之国色,虽老却不减多少。
正在思忖,那黄衣太监就指引道:“王妃,还不拜见太后。”
我赶紧跪下,行大礼参拜,口呼:“臣妾参见太后,太后金安。”心想,好像电视剧都是这样说的吧!
那太后看着我,不由得站起来,云鬓花颜金步移,来到面前,看着我,大概心里在想,这个杜云儿不似述说的软弱无力,不由得道:“我琰儿果然没有看错,挑了一个人家百世也未必能找到的绝色佳人。叫哀家也喜欢得很。”
我不知怎么回答,只有回复道:“太后过奖了,臣妾之美不及太后一半。”
“你不用奉承我,我虽喜听你如此说,却不得不承认,哀家就算与你年龄相仿也不及你,更何况人老珠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