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怔愣过后,不由得点了点头。其实作为已经算得上是和南沛相处的时间最多,也最为亲密的人,詹姆斯不难猜得到南沛为什么会遇上这场人为的意外,而这么大的手笔,詹姆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知道自己也是难辞其咎,毕竟在主办方临时要求南沛坐升降台从高空入场时,他就应该拒绝掉这个方案,或许就算他拒绝了也没用,他们总有办法达成他们的目的。
而想到当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沛从高空坠落的恐惧和无力感,这大概给詹姆斯这辈子都留下了阴影,等到众人反应过来跑向南沛时,深色的血迹已经染红了舞台,人也已经闭上了眼睛,软软的像是没了力气没了呼吸。
只是詹姆斯他们本可以更快的将南沛送到医院来接受治疗,可是前方的看台突然发生了塌陷,这一连串的事故,却更像是有人提早布置好了,制造出一场太像意外的意外。
在那之后,无论是哈洛特还是詹姆斯,心情都只觉得愈发的沉重和焦急,谁都没有说话,直到他们看见从手术室里走出的身影。
哈洛特站起来时有一瞬间的晕眩,而后她看见温特森来到自己的面前,后者似乎张口说了什么,但是她却什么都听不见,耳中一片轰鸣。
布兰森走在冰冷的白炽灯下,鼻间都是医院特有的让人心底不舒服的消毒酒精的味道,布兰森快步走着的同时不由得看向窗外,此刻已经是深夜了,但是医院的外围依旧人头攒动,有担心着偶像而在静坐的粉丝,还有没能拿到最新消息从而不愿离去的媒体,布兰森又将视线移到他身旁的人身上。
他们这一行五六人,全都因为他身旁克利斯维尔那冰冷的近乎于恐怖的神色,连呼吸都要放轻,更是连眼神交流都不敢,只埋着头跟着前方的人大步的在医院漫长的走廊上大步的走着。
只是就在到达了病房的门口,他们却被人拦了下来。
布兰森看着面前的女士,他当然认识他,就在一年前的宴会上,他甚至还和她交谈过几句,只是当初这位光鲜亮丽的贵妇人,身上却压着浓浓一股叫人叹息的悲伤,她看向他们的眼神,既愤怒又心酸,让人再不敢上前。
克利斯停了下来,他对着哈洛特道:“夫人。”
哈洛特的眼眶红的吓人,她咬牙切齿的向前一步:“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克利斯垂着眼睑,对于哈洛特的激动,他显得格外的平静:“拜托您让我进去看一看他。”
“我不允许——”哈洛特突然提高了音量,她用这歇斯底里的声音冲着克利斯发泄着她的悲愤,“从一开始,我就就不应该让这个孩子再独身过来见你,这个孩子一切痛苦的来源都是因为你……”说到这里,哈洛特像是失去了力气那般,突然间痛苦的落下了眼泪,“都怪我……都怪我没能在一开始就阻止这一切,是我……是我害死了他……”
克利斯的身体猛地一僵,他那平静的面上也终于出现了裂痕,他定定的看向哈洛特。
而在一旁的布兰森早就忍不住了,他喃喃的道:“什么意思?是南沛他已经……可是我记得明明詹姆斯你之前告诉我已经脱离了危险不是吗?”
站在哈洛特身后搀扶着这位伤心的母亲的詹姆斯,面对布兰森惊疑的视线,他只是不忍的将脸扭向一边。
空气中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重,而在这寂静中哈洛特隐忍而绝望的抽泣声像是重锤一样,一下又一下砸在人的心头,甚至于让人疼痛的摇摇欲坠起来。
哈洛特好一会才能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对克利斯道:“你还是走吧……”
克利斯却飞快的打断了哈洛特的话,他看上去简直冷静的可怕,可是布兰森分明看见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正在细微的颤抖着,可是他的声音依旧如往常那般沉稳:“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