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家，门口有个竹篱笆门的就是。”

    苏公摸地情动，按着长春在墙上，忍不住就要亲嘴。突然三四个妇人走来，长春臊的满面通红推开苏公前头去了。苏公扭着看见那群妇人里边有真真和丈母，也觉得脸上下不来，又不好上前招呼，跺跺脚掉头也不回前头去了。

    后边女眷原也是坐席久了出来闲走，谁知看见这样一出好戏，大家都不大好意思。

    素娥忍着气，笑对真真道：“嫂嫂，妹多吃了两杯，到你房里歇歇可好？”

    真真看王老夫人脸都涨的青紫，忙道：“正好我也要洗把脸。我们同去。”

    两个回到真真卧房，素娥咬牙切齿骂道：“没出息地混帐，也不看看是什么日，在我家也这样给我没脸。”真真叹息，他苏耀扬的人品小青娥都比这位大姑看地明白，实在是没地好劝。素娥骂了半日，突然冷笑起来，问坐在边上一言不的真真道：“这个小婊是哪里寻来地？”

    真真道：“是你哥哥去寻的，你金玉一般的人儿，合这样下贱烟花计较什么？”

    素娥笑道：“不合她计较。我家相公爱她，我做娘的自然要替他纳了来，显得我贤惠。只是婆婆必不喜欢娼门出身的人儿，倒是好生叫人为难。”说罢拿帕掩口而笑。

    真真再叹，这个长春若是纠缠的是她家阿菲，她只会合相公赌气罢了，哪里想得到要纳了她来捏在手里耍？果然做人家娘的，心肠硬些，自家日就好过些。

    素娥看真真半日不语，想是见不得她的手段，因道：“谁家男人有几个钱不想纳妾？秦家那个死老鬼都要入土了。一年还要纳一两个呢。由着他可着心去找，不如咱们看准机会替他找，找些上不了台面的来。一来男人感你贤惠合你一心，二来妾这个东西。只得一个两个必是合你争宠的，若是有七个八个，有在老爷跟前显好地，就有在夫人处抱大的，叫她们斗着顽极是解闷的。”

    真真笑道：“原来如此。小梅去打听。”

    一时小梅问明白回来禀：“是鸣玉坊地四春，只是不晓的姑奶奶问地是哪一个春。”

    素娥冷笑道：“是那个穿红衫绣玉色蝴蝶的那个，你叫林管家去打听身价。”

    小梅忙跑着去了，过了一会回来道：“赎身要八百两。梳弄要二百两，还要聘礼八抬。”

    素娥微微笑了一笑，道：“弟妹，我在苏家能不能翻身就指望她了。还烦你时常使人去鸣玉坊打听，若是我家相公去了他家，就使人合我说知。”

    真真点头依了。两个照旧出来吃酒不提。晚上散了席，王慕菲和姑爷都吃的大醉，就在书房歇了。晚上真真和素娥两个一处说了半夜心事。天明合眼睡了一会。第二日吃了中饭小两口辞去。

    王老太爷和老夫人收了女婿的厚礼，只回了两盒点心。还是昨日席上撤下来的。王慕菲恨不能一头撞死在点心盒上。涨红了脸合真真出去送客。回来就抱怨：“真真，你当寻几样礼物。妹夫这么着家去。倒叫苏家笑话我们没礼数。”

    公公婆婆只进不出，收地礼物装了几间房，偏不肯替儿做脸。相公不怪老的不明事理，反说她，真真恨不得掐他一下，低着头不肯说话，到房里换家常的衣裳。

    妆台上妆盒大开，里头摆着方送客的那套头面。王慕菲换过布袍，闲来凑到真真边上看她梳妆，顺手翻翻道：“怎么少了许多？”

    真真笑道：“爹爹有事少银使，姐夫家有钱，助了几万两，我们家哪有那样力量，少不得把几件不值钱的钗钏变卖，也是我做女儿的一份

    王慕菲待要说都变卖了年节时你戴什么，可是这些东西都是真真从娘家取来的，并无几样是他王慕菲买把娘的，这话在舌尖上滚来滚去就说不出口。他闷闷的道：“泰山有事，我们做女儿女婿地，自当有钱出钱，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