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柜的翻拣,哪有值钱的东西?他两个在房里翻的正得趣,早有媳妇去报与举人老爷知道。
王慕菲回房,正看见娘把他床上被都抱下,他爹爬到床肚里翻寻。两个媳妇站在门边,看见王慕菲进来,忙上前请安,喊道:“老爷。”
王老太爷听见,扭头道:“阿菲,你房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王慕菲站在门边说不出半句话,气得直抖。王老太爷俯身又翻了一回,因儿不搭话,有些不大好意思,直起身来道:“你娘说要看看那个凤……”
王慕菲一眼就瞧见房里少了几只真真装头面饰的箱,心里暗自庆幸娘把东西都收起来。不然落到娘老手里,一辈休想再见面。想到此处,看向爹娘的眼神就越的冷起来。
王老夫人有些怵,直扯老伴的袖,道:“老胡明日生日呢,俺们去贺他?”
王老太爷被儿一双冷冰冰的眼睛逼视的受不了,强道:“爹爹是为你好,怕尚家那个小贱人把俺们家的钱财抵盗回娘家。”
这话说把鬼听鬼都不信,不过寻个台阶下罢了。老夫人跟在老太爷身后出去,回看儿依旧站在门口呆,心里虽然有些不安,到底真真金珠饰要重些,两个人一路商量明日要儿去庄上接真真来家,把金珠贵重之物都要来自家收藏好。
且说王慕菲坐在空空荡荡的卧房,回想从前和真真恩爱非常,有一口粥儿都是你让我我让你,由不得眼睛酸酸的。两个人闹到这个地步,全是因为尚莺莺要替青娥说亲惹来的,心里极是抱怨尚莺莺。
真真赌气离家,出了城就有些后悔,因小庄离的有些远,怕路上不好走,就使人去和姐姐说。
莺莺听说妹与王慕菲合气,大笑道:“早该如此,咱们尚家的女儿,哪能和面团一般由人揉捏?”
李青书微皱眉道:“休乐,真真妹妹的性你又不是不知,明儿妹夫说几句软话只怕她就心软了。若要闹,索性闹一回大的,去庄上做什么?索性叫她去苏州老家住些日。”
莺莺想了想,拍案叫好道:“好相公,依你,她指着庄上有事出来的,就叫她到苏州去,正好把她家小姑接回来。我与她同去罢。王慕菲庄上寻不着必来找你,替我狠狠骂他。”
李青书道:“娘吩咐敢不依从。”使人去合真真说知,请她们到码头去。这边莺莺带了十来个心腹,赶到码头,两家人占了两只船,连夜向苏州去了。
王慕菲一夜无眠,天一亮水都等不及吃一口,骑着马寻到庄上。守庄的接着,回说小姐并不曾来。王慕菲猜必是到李家寻她姐姐去了,又赶到李家。
李青书在小书房早摆了一桌精致中饭候他。王慕菲看李青书气定神闲的样,再想想自家跑了大半天水米未进,抱怨道:“女人真是不能宠,这几天真真尾巴就翘到天上去啦。”
李青书微微一笑,问道:“妹夫怎么宠的真真?说把姐夫听听好勿好?”
王慕菲张嘴就要说,却寻不出一件来,又羞又愧,觉得眼前李青书笑的格外可恶。
李青书夹了片腌莴笋,递到妹夫碟里,道:“莺莺或者还有些大小姐脾气叫人消受不了。真真性如何你和她亲近,何消我做姐夫的说,从来都是你敬她一尺她敬你一丈。”
王慕菲放下咬了一半的春饼,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是样样都顺着她心意。”
李青书笑道:“她事事都替你着想,就是青娥的亲事……”
“青娥的亲事,也是真真说苏公家世人品都好,俺答应人家的。”王慕菲头上青筋暴起。
李青书看他这般,叹息道:“谁想得到我这个表弟就合……偷上了。”看王慕菲羞愧难当,又添了把柴火,“若真是青娥上轿,你妹是个傻孩,必要自寻死路。就是令姐,她为着什么要抢妹夫,没的你不明白,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