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我这个弟妹反晓得。再者说，青娥从前待苏公不是一心一意？妹嫁他，诸事美满，我又何苦生事？”

    王慕菲心里已是有了算计，点头道：“不错，必是姐姐和苏耀扬有私，把青娥藏起。娘，你就没问他苏家要妹？”

    老夫人吃吃哎哎道：“怎么不曾要？我问青娥哪里去了？素娥只一口咬定她就是青娥。她当我眼花了呢。还是苏夫人背地里和我说知，说素娥只怕有些疯，叫我们偷偷把青娥换回她就完了。”

    老太爷跳起来道：“阿菲和我去苏家闹他一回。”拉着儿出去，等不得套车，骑了两匹马大颠着去了。

    老夫人还要翻看亲家的厚赠，只妆要睡。真真辞出来，林管家已是候的久了，上前道：“夫人，诸事妥当，所有借来的家伙器皿都还了去。”

    真真道：“把帐拿来我瞧瞧。”

    两个走到帐房，掩了门，林管家道：“大小姐那边使人打听过了，三姑太太想是怕跌了面，并没有嚷出来，只是门户看的分外的紧。想来老太爷再去闹一回，苏家只有认了。”

    真真松一口气，点点头回房，等到二王慕菲来家，也不合她说话，睡到天明又起身到外书房去了。真真也心虚不敢问他。

    过了几天，却是李青书的生日，来请他两口儿去吃酒。王慕菲方和真真说话：“姐夫的寿礼备的什么？”

    真真取出一张小屏风，展开来给他看，原来是极精致秀雅的榴开百图。王慕菲晓得这个原是真真求心切绣了要自家摆的，偏青娥的婚事花的银不算外，回苏家的礼把家里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搜刮精光。真真为这场婚事极是舍得的，想到此怨气消散了好些，揽过娘的细腰问道：“还没有动静？”

    真真晓得他是问自家肚皮，难过至极，伤心道：“没有呢。”

    王慕菲拍拍她的后背，道：“青娥的婚事你也太胆大妄为了，若是苏家铁了心要告，咱们讨得了什么好？”

    真真也自后怕，软软靠在相公身上，轻声道：“奴也劝大姐和青妹的，略劝了几句，她二人都说罢了，大姐情愿让青娥做丰，她自做二房。奴只当她们果真如此，也就不曾和相公提。”

    王慕菲心中大怒，娘果然知道，却瞒着他。如今做下这样大事来极是可恼，用力推开她，厉声喝道：“此事是谁出的主意？你还是大姐？”

    真真不曾想相公翻脸这样法，靠在墙上无力说话，眼泪大滴大滴滚落，藕合色纱衫上现出一串串黑的水痕，心中又悔又气。

    娘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王慕菲心里虽然极不忍，却不想此事开了先例日后不好收场，硬着心肠骂道：“苏家的事我好不容易压下来，你只妆做不知罢了，待寻回青娥来，不许你和她亲近。”甩着袖到前边去了。

    真真坐在窗边呆，不肯妆扮。春杏过来小声道：“姑爷在前边等呢，还是洗把脸梳个头去吧。”

    真真想到姐夫做生日不能不去，只得梳头洗面擦了粉出来，小梅抱着包礼物的毡包陪着，一路无话。

    到了李家，王慕菲自到书房去合李青书的朋友们一处吃酒听唱曲。莺莺看着妹眼圈儿微红，又有些心不在焉，猜她们两口儿在家必有口舌，因道：“妹想来身上不大好，到里边去睡一会罢。”

    真真也是无心思在席间周旋，顺水推舟到她姐姐的一间僻静小轩，躺在榻上想到来时情景，极是伤心。莺莺抽空出来，瞧见妹哭，关切道：“苏家已是打落牙齿肚里吞，外边一丝消息都不漏的，你家相公还怪你？”

    真真点头，哭道：“原是我不该瞒着他的。他恼我也应该。”

    莺莺呸道：“他也有脸恼你？你妹已是不肯，又不是定了亲不好退亲的，又没有定亲，随他寻个说法，人家来求他不依就是。明知妹不肯偏上赶着定下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