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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他出去,回来赔礼道:“我家这个妻弟为人糊涂,先生休怪。”

    王慕菲越的坐不住,拱了拱手辞回家去,一路上狐疑:“真真从没在我面前提过半句,难道真做下什么事来?教全镇人看我笑话?”

    回到家就没有好声气,一边拍门一边道:“娘,拴什么门?”

    尚氏本在厨屋里和阿花姐炸肉丸,不能就丢开手,捞了丸一路小跑出来,王慕菲已经等了个不耐烦,推开她冲进屋四处查看,并无人来过样。寻到厨屋,阿花姐正朝油锅里丢丸,他定了定神,出来拉尚氏的手,笑道:“这几日可有什么人来找我?”

    尚氏想了半日想起来,笑道,那一日你被刘大户请去吃酒,有人说要送孩上来学,我叫他第二日再来的。等了这许多天也不见他来。”

    王秀出一口气,笑道:“原来如此,那个人却是叫你迷住了呢,睡梦里都喊王师娘。”

    尚氏心里并无绮念,只道:“哪个耐烦管他,炸的丸相公吃一碗?”

    王秀踏着门槛,待进不进,好半日道:“也罢,我吃几个罢。”抽身回到前边的学堂,抽出一本时文卷看。尚氏送过一只细瓷深碗,里头大半碗热汤,浮着几个肉丸,几个萝卜,还有焯过水的几根绿萝卜缨,上边架着一双黑漆镶银头的木筷。这两样都不是家里常用的家什,王慕菲越的留心,拣了几个肉丸吃了,心里气闷,随手搁在台上,在院里散步,随手开门要看门外两棵柳树,劈头撞见一个男人站在对角张望,看到他出来头一缩就回去了,匆忙间王慕菲只看见他生的粗俗。这样猪狗一般的人物自是不放在王慕菲心上,心里大石定定的落下,他脸上就露出笑来。等阿花姐提着小半篮丸出门,就把酒席间听来的那些话当作笑话说给娘听。

    尚氏涨红了脸,恼道:“不过说句把话,怎么闹出这样事体。”

    王秀笑道:“我家娘本来就生得美貌,怨不得他颠狂呢。”

    尚氏低头道:“你还得意,这些话传开了,奴家怎么做人!”

    王秀笑道:“前几日那个刘大户再三的请我去府里他大儿家坐馆,不如我去应了他。搬到府里去住,再买个小婢支使。家里多个人,自然少闲话。”

    尚氏虽然心疼钱,到底妇人家的名声要紧,遂依他行事。王秀就把这十来个小学生都转托给镇上另一位李先生,自家先去刘大户家应承坐馆,就便托他在府里买房,那刘大户为着孙,尽心尽力替他在府城莫家巷寻得一间小院,一扇红漆小门进去,左右各有两间厢房,当中一个天井,种着一棵桂花树。南边三间正房,房后还有几步地方,搭了个葡萄架儿,架边还有一口小井,色色齐备。房主要价却低,只要三十六两银,刘大户又不是自己住,不问他根底,只说便宜,屋舍俱牢固,就替他垫了订金。王秀自家看,也觉得好,又托刘家买了个十岁的丫头取名叫做小梅。刘家又送了两车家俱来,王秀择了日两口儿搬来。第二日王秀就到刘家去教书。尚氏带着小梅收拾这几间屋,把东厢两间外间做客座,里间做书房。只墙上空落落的不好看。尚氏从前做小姐的时候,也学过琴棋书画,就自己寻了几张纸,画了几笔兰,描了几朵梅,再抄了几句诗。粘在脱了石灰的壁上正好遮丑。

    忙了几日,尚氏稍觉得满意拉相公来看,王秀道:“娘好本事呢,就这几幅字画,也要不少钱吧?”

    尚氏摇头道:“这是奴家胡乱画着玩的,不然墙上那几处脱了石灰,不好看相。”

    王秀笑道:“闺房里的东西却不好叫外人看见。咱们取下来贴卧房里罢。”

    尚氏却是不曾想过这些,忙依着他,喷水都揭下来。王秀随到街上使二钱银问一个开字画店的时山人买了四幅山水回来补墙壁。

    自此尚氏就留心,不肯写字画画,只一心操持家务。连那两件顾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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