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就连平日里觉得聒噪的叫卖声此时也是好听的。说是带着容怀锦出来走走,可就连她自己都不太熟悉这京城。喻千尧小时候曾有五年未出过门,长大了些就直接进了锦衣卫副司,更是没有了接触外面的机会,几年后熬出了头做了正式的锦衣卫又开始忙着查案……这次出行与其说是让容怀锦看看京城,不如说让自己也看看京城。
两人还未走到闹市中心,便被人从中间截了道。
“千尧兄!”顾延清上前拦住了两人。“真是许久不见了,上次和朋友说来我还说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结果他们都说你不可能和我这样的有交集,你说他们这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自认是除了你锦衣卫的兄弟外和你最好的兄弟了,他们这样说简直就是侮辱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喻千尧大风大浪见惯了,可顾延清这狂风暴雨的性格他直到今天也还没适应。见他似有滔滔不绝之势,急忙打断他,“停停,你慢点说,到底有什么事。”
见喻千尧如此直白,顾延清倒有些扭捏了。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要干嘛。
“他想让你见他朋友。”容怀锦突然出声打断两人之间的谈话。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顾延清兴奋的看着站在喻千尧身边的少年,“我本来还不好意思说,还好既然你替我说出来了。不过你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从见过你?不会是喻伯伯又给你添了个弟弟吧!”说完还揶揄的向喻千尧眨了眨眼。
喻千尧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的嘴缝上,带回诏狱甩他几十道鞭子。“你信不信……我掐死你那只红冠鹦鹉。”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顾延清忙摆手后退,“那是我风归姑娘送给我的,可不能死了,不然她会生气的。”风归是个乐坊的女子,抚琴最好,顾延清对她一见如故,平日里也是多加照顾。不过听说风归是家道中落,流落乐坊,因此心气高些,若是自己送出的没被珍惜心中定是要别扭的,所以顾延清此时听到喻千尧要掐死风归送的鹦鹉才会如此焦急。
顾延清是个话痨,喻千尧早就见识过了。为了避免在大街上听他讲和风归姑娘的旧事,立时打断,“不是说去见你朋友吗?走吧,反正今日也只是闲逛,没什么要事。”
见喻千尧答应了,顾延清登时把刚才她威胁自己的话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上去便要揽着她的肩,却被喻千尧一个闪身给躲过了。他憨笑着拍了拍头,“我倒忘了,千尧兄最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说着先一步在前面带路,侧身看着她,“不过我听兄长说这好像是一种病,如果是真的话,千尧兄还是快去请个大夫诊治一下才好。我娘说有的病你不重视啊,容易落下病根……”
“我治,我回去就治。”喻千尧一脸无奈的再次打断他的话。心道:话痨才是病,你不治却要我的命,苍天不公啊。
在一旁跟着的容怀锦默默看着两人的交流,虽不开口心中却有了计较。喻千尧就好像是卖面具的小贩,见到一个顾客便换一副面具出来。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就像是找到了宝藏的入口,马上就要进入一探究竟一般。
家国一面,兄弟一面,副司一面……容怀锦突然有些好奇,喻千尧到底还有多少面。
暂且放下这个如今尚不能得出答案的问题,环视顾延清带他们进入的一间酒楼。共三层,顾延清看也不看前两层,直带着他们走向三楼身处的一间房。
三楼的环境远比一楼二楼好的多,寥寥几间房间却布置的十分有心。每间雅间的门上细致的雕上一种花,顾延清踹开的这扇门,在倒塌之前容怀锦正巧看到——莲花。
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在看到屋内的两人半赤臂膀打架之前,他是这样定义选择这件雅间的人的品格的,只是……容怀锦移了视线,看着都在地上被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