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从善想也不想地就拒绝。
“你非要我用强的?”他斜斜挑眉,威胁地盯着她。
从善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怵,只好听话地坐下来。
他先看了看她后脑的伤,再依次从她的肩膀、手臂看到小腿,分外仔细地检查。
从善觉得这个画面相当怪异,因为她觉得这实在不像韩熠昊会做的事。
被撞的脑袋还有点疼,从善的思维一瞬间又陷入了紊乱。
两人都被事情分了心,没有注意到头顶树干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狡猾的蛇慢慢靠近两人的头顶,楸准时机,忽然如一条绷满的弓弦,猛地就朝丝毫没有防备的从善脖子咬去。
等发现异常,从善骤然抬头,却只见一条绿色的影子朝自己射来,她已经来不及躲避。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蹲着的男人猛然起身,手中寒芒闪过,蛇已断成两截,被远远抛在了地上。
有惊无险,从善回头对韩熠昊说道:“谢谢,我又欠你一次。”
对方却只冷酷地甩下一句:“反正你欠我的也够多了。”然后就在附近找起了什么。
从善疑惑地看着他从地上拔起几株植物,然后在她身旁捣碎,最后将草泥抹在她的伤口附近。
“这是什么?”一股冲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从善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问道。
“非洲的驱蚊草。”他头也没抬,专心地在她衣服上涂抹。
“够了,我穿得这么严实,不需要涂这么多。”从善受不了地说道,抹这么多,别说驱蚊了,蚊子熏也被熏死了。
“这草不仅能驱蚊,它的味道也能盖住你身上的血腥味。”韩熠昊不为所动继续手下的动作。
他刚才看到她身上有些伤口由于没有处理,已经开始轻微的化脓了,在终年炎热的萨莫斯,蚊虫异常猖獗,这样一来,伤口很快就会引来苍蝇等物,而且她身上血迹斑斑,在这样一个密林里,血腥味也容易招惹来其他危险的“不速之客”。
想起刚才的事,从善只好保持沉默。
几乎将她身上有血渍的地方都抹了个遍,那浓烈的味道让从善差点反胃。
她忍不住将头抬高,屏住气息,望着天上已隐去了大半的月亮。
“有这么难闻吗?”他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挑眉问道。
“很臭。”从善实话实说。
“驱蚊草的味道很特殊,有人喜欢有人讨厌,不过它的防蚊效果很好,以前在洛卑岛上,维和部队就是靠它来减少疟疾传播。”韩熠昊一边解释,一边在自己的手背上也抹了一些草汁。
“洛卑岛在哪?”她开口问道。
“在这个国家的西边。”他回道。
“你以前也来过这个国家?”她有点惊讶。
“恩。”
“难怪你会说土著语,还懂这么多。”从善了解地点点头。
“如果你来之前多做点功课,现在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他冷哼一声。
“当时谁会想到真要来这个鬼地方。”她小声地嘀咕道。
她的话虽然小声,可是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其实这两天发生的事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入选维和警察很大程度上都是他在推波助澜,目的只是想假公济私让她来萨莫斯吃点苦头。
但现在看到她满身伤痕,他心里竟然有一丝很微弱很微弱但挥之不去的愧疚感。
他忽然拉下迷彩服的拉链,从最里面的夹层口袋里取出一根能量棒,递给她,出声道:“吃了。”
“这是什么?”等问出口,从善忽然觉得今晚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