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住进了医院,在一个单间病房里睡了10个小时。
待她醒过来时,她感到精力充沛。
米洛达尔局长的全息图像是第一个来访者。
米洛达尔小心地坐到椅子上,说道:
“我给你带来了报纸,是你自己读还是简略地给你讲讲?”
“简略说说吧!”
“据报道,在沃尔夫冈·久·沃尔夫大公精心准备扮演世界征服者角色的国家,昨天发生了政变。大公的宝座被推翻了,大公被宣布为一个普通的刑事犯。银河系中心承认新政府为合法政府,并且在火星上抓获了久·沃尔夫和追随他的一批刑事犯罪团伙成员,随即把他们投入了监狱,没收了‘圣苏西’号飞船,我自己补充一点——和一大群内宠。”
“收藏家怎么样了?教授怎么样?”柯问道。
“我们没来得及把他抢救过来,他牺牲了。”
“太可惜了!他是为了我而牺牲的。”
“我知道。不过,他牺牲并不是因为你,而是由于自己不小心,他给两个坏蛋打开了门。”
“这两个坏蛋穿着跟我和院长一样的衣服。”
“柯,你别争辩了,”局长答道,“他开门之前应该好好看清楚,大公和阿尔杜尔长得根本不像你和院长。”
“想着什么就看见什么,”柯说道。这些天来,她长大了许多,也学聪明了很多,“要知道阿尔杜尔还把我看成薇罗尼卡哩。”
“那就应该更加小心谨慎,你和院长怎么能认为你们的房间不会被窃听呢?”
柯无言以对,局长说的没有错。
“至于阿尔托宁太太,已经决定不对她采取诉讼行动,因为她也是讹诈的牺牲品,不过她自己苏醒过来之后,提出了辞去儿童岛院长职务的请求。辞呈已被接受,我们可以原谅阿尔托宁太太,但是未必能委托她监护不明来历的孩子们,对吗,柯?柯拉?”
“对。”
“因此她决定保留自己衰老的肌体。”
“大概,她是对的。”
“还有什么问题吗,柯拉。”
“您为什么叫我柯拉,局长?我的名字叫柯。”
“你说错了,而我向来说话算话,负责到底。”
“您相说……”
“我想说的是,你的名字叫柯拉,你姓奥尔瓦特。你的祖先是19世纪被流放到沃洛格达的波兰人,你出生在大古斯利亚尔城郊的一个小村子里。现在你的亲祖母阿纳斯塔西娅·塔杰乌舍芙娜·奥尔瓦特还住在那里。只待你的第一件案子录取证词一结束,医生又允许你外出,你就可以去那里休假看望老祖母。”
“那么我的父母在哪里?”
“他们俩都是地质学家,你妈妈的名字叫阿利娜·乌达洛娃,是大古斯利亚尔人。你的父亲名叫马克西姆呗尔瓦特。夫妻俩外出考察没有消息,详情正在调查。你的母亲一时糊涂,外出考察还带了一个男孩子在身边。”
“他们出什么事了?他们在哪里?我想找到他们。”
“别着急。寻找他们的事情由我来办。终究会找到的,因为我的直接责任就是关心我的外勤侦探。”
“这又是什么人——您的外勤侦探?”柯拉警觉地问。
“就是你啊,我的小不点。你是未来的银河系警察局的外勤侦探,你已经通过了最初的考验。”
“可是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会愿意的,”局长胸有成竹地答道,“我对你已经有了更多的了解,比你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要多。我还知道,你天生就是当侦探的料,你的内心深处渴望过充满冒险和奇遇的生活。如果你窥视一下自己的内心,你就会理解我的话有多么正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