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奎最后一刀霸道无比,居然只砍进原随风肩头两三寸!”
“这么小就有一身护体神功,当真难得!”
“原随风那一拳刚猛无俦,一拳毙命,可见其实力不在三星武者之下!”
“以伤换伤,可以说是有勇有谋!”
梁帮老大梁奎命丧原随风之手,众人虽有些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夸赞喝彩。
“随风,咱们赢了!”
“你肩膀的刀伤没事吧?”
原随风获胜,高氏兄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登上了擂台。
梁奎人虽已死,刀却还留在原随风右肩,原随风两指捏住刀背拔出大环刀,鲜血顿时喷溅而出,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英雄出少年!”
众人见他受伤不轻,剧痛之下还能谈笑自若,俱是十分佩服,当下有人拿出金疮药抛给原随风,高氏兄弟帮忙敷好,在金疮药的作用下,鲜血很快便止住。
突见一个人影飘身上台,动作如飞,众人看去,那人一副公子哥打扮,年约二十七八岁,正是潘家大少潘仁英。
“潘大少上去干吗?”
“莫非潘大少跟原随风认识?”
“应该是起了爱才之意!”
台下不少人猜测潘仁英上台的原因,只听潘仁英傲然道:“原随风,本少爷现在问你,可愿意到我潘府为奴?”
那名说潘仁英起了爱才之意的人听到潘仁英如此说,得意道:“果然被我猜中了!”
原随风并不认识潘仁英,但他听高林峰提过潘家名头,高林峰父亲正是被潘家大少所害。他转头看向高氏兄弟,见二人紧紧盯着潘仁英,双手紧握,正极力克制着自己。
三年前,高氏兄弟的父亲高敬忠只因弄错一道铸剑工序,惹得潘仁英不满,派人将他打成重伤,最终伤重不治身亡。
潘仁英上台之时,曾瞥了高氏兄弟一眼,此后再未向二人瞧过一眼,他并不知道眼前的高氏兄弟就是高敬忠的遗孤,即便知道,他也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潘仁英是何许人也,他是潘家大少,又是六星武者,父亲潘才贵更是抱元境高手,号称小苏庄第一高手,潘家在小苏庄的地位几乎无人可以撼动,又怎会在意两个毛头小子。
潘仁英淡定等着原随风的答复,在他看来,原随风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自己向他抛出的橄榄枝,不料原随风连回答都懒得回答,拉着高氏兄弟径直下了风云擂台,只留下潘仁英一人站在台上,独自凌乱。
众人见到这出其不意的一幕,纷纷议论起来。一名年轻女子说道:“居然连理都不理潘大少,这原随风还真是有些意思!”
另一人道:“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又有人道:“原随风这般行径,只怕潘大少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潘仁英大庭广众之下被原随风无视,恼羞成怒,恨不得追上去一掌毙了原随风,但他平日在人前都是一副高冷模样,此刻不好发作,冷哼一声,拂袖下台。
梁奎一死,梁帮名存实亡,高氏兄弟如愿拿回镇上房子,二人极力留原随风一同住下,原随风盛情难却,答应下来。
原随风又独自回了趟破庙,那里还有几样东西需要带走,另外还有一些带不走,却值得留恋回味之物。
他收拾好东西,站在门口,看着四壁萧然的破庙,脑中浮现跟小玲儿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禁不住有些伤感,自怀里取出一根自己所削的木笛吹奏起来,笛声惆怅忧伤,如泣如诉,似在向谁诉说着离别之意。
吹完转身离去,他不再回头,却有一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原随风平日潇洒跳脱,对许多事都很看得开,但若足够深入他的内心,则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