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修瑜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应该是得到了冷面女人的通知。当他看到景淼完好地坐在房间里床上的时候,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他身上还穿着脏的看不清楚颜色的迷彩服,锃亮的黑色军靴上满是凝结的黄色泥巴,如果不是他极具可辨性的英气面孔,景淼会以为突然闯进来,站在门口的人是哪里来的叫花子。
他喘着粗气,快速上前,似乎想要抱住景淼,却在一步之遥的时候脚步停住了,景淼脸上惊讶的神情和身体往后退的厌恶动作,提醒了他。
“我先去洗澡。”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镣铐,修瑜立刻转身,往浴室里走去。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景淼却意外地没有睡着,几乎是他一上床的时候,就翻过身,面对着正好坐在床边的修瑜。
橘色的床头灯下,暖色的光照在景淼白皙的脸上,尤其是那一双清冷如水的眼睛,连带着似乎也暖了起来。
修瑜心情舒畅,感觉到心头暖意肆流,伸手抚在景淼的脸上,细致地感受她脸庞嫩滑的肌肤纹理。
“妈来过了?”
“嗯。”
她动了动,绑在床头的镣铐发出细碎的响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祥和。
“妈说,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景淼沉默了一瞬间,轻声开口。
迟疑了一下,修瑜伸手将捆绑在床头的镣铐解开了,眼神落到景淼手腕上细细一圈乌青痕迹。她的皮肤怎么这么嫩?
这镣铐怎么就勒出了这么一圈痕迹!
将景淼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手跩了过去,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去揉,还是弄疼了景淼。虽然她没有任何语言,可是眉头却微蹙。
修瑜忍不住再放轻。
直到景淼睡着,修瑜沉沉叹了一口气,慢慢靠近了景淼,将她收进自己的怀里。似乎只有紧紧贴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温热的肌肤,淡淡的特有香气,才能觉得她是自己的,而不是那个口口声声要跟自己离婚的冷静女人。
那样子的景淼,即使站在自己的面前,明明不过一个手臂的距离就能轻而易举的触碰到,却好像相隔了千山万水一样遥不可及。
可是,感情之间,一旦有了裂痕,就再难以回到当初。
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恐怕就是一个人满心欢喜的想要重来一次,最后却发现这段感情即使重来,也不会有当年心底的最初的美好。
更何况,现在他们的生活,已经无法回复到从前。
修瑜不得已参与各种宴会,出入多种以前都找借口一推再推的场合。比如皇甫家旗下的股东宴会,渐渐地跟商场上的人慢慢的打交道。
“你是我的儿子,现在修家跟皇甫家,都只有你这么一个继承人了,你必须承担起你要负的责任。”
这种不得已的退让,才换来他跟景淼现在的安稳日子。
“我不想去,没有兴趣。”景淼躺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慵懒地拒绝修瑜提出的要求。
他站在夕阳的余光中,太阳的余热涌上来,让修瑜心烦气躁。景淼整天找各种理由,拒绝跟自己出席这些宴会邀请。
“景淼,你这是第几次推脱了?你是我的老婆!修夫人!”
他忍不住松开刚刚系上的领结,狠狠地扯开领口,一把掼在了地上,烦躁地走了几圈。本来自己就要忙于部队上的事情,现在还要去赴宴,他早已经过习惯了部队的单线生活。更何况,这婚后的一年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上那种生活了,现在居然又有了抓狂的感觉。
景淼像是这才看到修瑜的狂躁举动,懒洋洋地抬起眼皮,“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修瑜眼角一抽,敢情自己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