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时候,需要一个人行走;前进的目标那样远,总有些成长,需要一个人去攀爬。
所以,夜祗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按在她头上,然后很不客气的用力揉,将她本就松散的马尾彻底揉乱。黑发散下来,像在黑夜中铺开了一片雍容的乌色绸缎,洋洋洒洒,银光流彩,被风一吹,乱七八糟的全飘到脸上来了。
然后,本来就不怎么淡定的凤小姐怒了,亮出爪子有样学样,攀上某人的猪脑就准备为所欲为,不料某人乘机使坏,甚是不知廉耻的靠过来,长臂一捞手指一扣,凤小姐的小脑袋瓜子就砰的一声撞上了他的胸口。
丫丫的,还硬的很。
凤无霜郁闷的趴在他胸膛上,霍霍的磨牙,蓦然感觉腰背处一紧,便被人整个拥进了怀里。
男人身上的味道犹如初雪的梅林,带着点冷意,带着点清高,却出奇的清新动人,宛若经冬不化的雪顶上默然盛开的莲,因为颜色与雪无二,所以很难察觉,但只要走进了,便能闻到那股清新入骨的香味,一寸一寸,沁人心脾。
闻了一整天各种奢侈香料的凤小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将小巧的鼻尖往他衣服里拱了拱,贪婪的嗅了几口,然后便感到有个尖尖的东西顶在她脑袋上,通过头皮渗进来薄薄的凉意。
他的声音里裹着几乎带了点喟叹意味的无奈,低低的叮嘱道:“要小心。”
仅仅三个字,便叫凤无霜正准备伸出去使坏的毛山爪子定在了半空,停了一下,然后挪移,攀上男人后腰,圈紧。
她闭上眼睛,嘴角勾起来,“嗯。”
火树银花的世界里,烟花砰然,彩光琉璃,男人饮酒大笑,女人娇俏含羞,孩童喧哗嬉闹,整个世界都似乎沉浸在这一整片的喧哗喜闹里,尽情欢愉,通宵达旦。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岁月,也忘却了此时该做的一切。
没有人看见,在这片喧哗的正中心,在皇宫最巍峨的一座宫殿的屋顶上,有一男一女踏在光华璀璨的琉璃瓦上,彼此拥抱,脉脉无语,两人的长发在风中在半空中纠缠,漆黑乌亮的一抹,无人自发的打出一个精美绝艳的同心发结——
从屋顶下来后,凤无霜本想去找凤洛,他的结婚礼物她还没给呢。但是走了几步才想起,今夜是人家的洞房花烛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刻值千金,她这个时候跑去打扰人家两夫妻甜蜜私语,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所以,难得善解人意一把的凤大小姐临时拐弯,跑去找因为普天同庆而难得有一个工作假期宿在皇宫的判官和红桑。
虽然这两人和她关系不浅,但到底不是皇室中人,再加上判官又是一男人,所以住的地方有点偏,而且还必须穿过安排给达奚暮那家伙住的地方。
这一穿不要紧,还没走几步,凤无霜就被发现自己被“幽灵”给缠上了。
当然了,此“幽灵”非彼幽灵,起码后者的上天入地穿墙进石前者做不到,只是那种无声无息无言语无表情无动作且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进的阴测测的地狱气息,和实打实的幽灵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凤无霜不怕阎王,但她却“怕”小鬼,不是有句话说什么阎王好送小鬼难缠吗?她觉得,自己今天就是被小鬼给缠上了。
更诡异的是,这“小鬼”缠着她却什么也不做,不说话也无动作,就像只幽灵似的跟在她屁股后面,她走到左就跟到左,走到右就跟到右,凤无霜才带着这尾巴走了不到百米,就被空气中那种无处不在杀人不见血冻人不偿命的地狱气息给打败了,无可奈何的回过头来。“我说姐姐啊,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跟着我干什么?”
跟在她身后的幽灵为女性,穿贴身的黑色的制服,身材玲珑,长靴利索,马尾伶俐,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嘴角尖得像一把刀,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