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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关在了卧室,怎么敲门也不肯开。

    谭芷荃大哭:“怎么啦?不孝的女儿,我让她回贺家,可不是为了她好么?跟着我们在这边城,哪里找得到好亲事?我是她嫡亲的阿娘,难道还会害她么?!”

    白渔非常的无语。

    半夜时分,白渔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这一夜,他都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想了想,还是顶着严寒起了身,去敲采薇跟香荽卧室的。瞧了好几下也没有人应,就又大声喊道;“薇儿!香荽!”接连叫了好几声

    声音很大,连隔壁卧室的南瓜都醒了,小男孩自己穿了棉衣走了出来:“阿爹,大半夜的,您找阿姐干嘛?”

    白渔顾不得理睬儿子,伸手在门上稍微用力一推,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白渔顿时脸色大变,连忙道:“南瓜,你快进去看看姐姐在不在里面!”

    “什么,阿姐可能不在?”南瓜一听,顿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摸黑闯了进去,大声嚷嚷:“阿姐,阿姐!”

    没有人回应,浓郁的夜色中,只有小南瓜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孤寂的回荡。白渔的心一沉,双腿顿时有点发软,脚步踉跄的奔了进去,高举手中的火把,四下里照了照。

    采薇不在,香荽也不在!打开床头的两个大箱子一看,采薇带来的行李物品,都不见了!桌上,有一封简短的书信:渔叔、阿娘、小南瓜、月牙儿,我走了,不要找我!过一段时间,我自然会跟你们联系。多多保重!采薇。

    白渔一阵心慌,只觉得眼前发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采薇深夜出走,如果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南瓜嚎啕大哭:“呜呜呜,阿姐不见了!我要阿姐,我要阿姐!”

    谭芷荃早就被惊醒了,此时正站在采薇的卧室门口,听了南瓜的这句话,顿时瘫软在了地上,泪如雨下。

    “采薇不见了,都是被我给赶走的!”她喃喃自语,反反复复,只有这么一句话。知结端采。

    只是,她还是不太理解,觉得采薇过于任性了。这为人儿女,哪里可以擅自改姓名,擅自脱离家族的道理?贺有德再怎么说,也是她亲生的父亲,既然她的父亲现在愿意承认她了,就应该认祖归宗。而且,贺老爷子,不是一直对采薇不错么?

    采薇如果知道她此时心里所想的话,一定会被气得吐血。哎呦,这就是代沟啊,这这是观念的不同啊!

    谭芷荃是典型的“小白花”,是“三从四德”的卫道士,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否则的话,当年也不会让贺有德以一百两银子,以及一个穷乡僻壤的小田庄就给打发了,连她自己的嫁妆都没能带走。她的嫁妆啊,折合银子的话,少说也有五千两。

    采薇其实时常都会感叹,她的小白花阿娘,如果不是遇到师叔白渔这么好的男人的话,那么这一辈子都会被人给欺负死!

    “别哭了!我去找找看!”

    白渔头疼欲裂,对着只知道哭的妻子,忍不住大吼了一声。成亲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妻子这么凶……

    “我也去!”谭芷荃话音未落,白渔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南瓜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扶她:“阿娘,起来吧!阿爹认识的人多,他一定会去找别人帮忙的!而且,阿姐的武功高强,这一时半会的,出不了什么事情!”

    谭芷荃伏地痛哭,凄厉绝望的哭声,惊醒了隔壁的邻居。邻居们纷纷披衣起床,敲开了(白府阿娘的家,就叫白府)的院门。不一会儿,白府就聚集了三十多人,大家高举着火把,带着猎*枪(这里的居民,大部分都会打猎,每一户人家基本上都有一两杆猎*枪),以十人为一个小分队,快速的隐入了浓厚的夜色里。

    话说,采薇和香荽悄然离开白府,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往县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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