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顿时惨白,咬牙忍着,额头开始冒冷汗,再多的咆哮此时也说不出声,只能愤怒的看着南宫北寒身手矫捷的接住袭击物,张嘴就咬了一口:“我上午还有台手术,你自生自灭吧,对了,最好少喝水,不然又要麻烦护士给你拿尿壶,要不给你插个尿袋怎么样?”
贺景轩气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好不容易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南宫北寒点了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告诉他:“桃子味道还不错。”
贺景轩在医院躺着,蓝若溪第二天也没有去医院,和林姗姗通电话,对方不经意间告诉了她贺景轩此时的情况:“死倒是死不了,就是听说好像躺着一动不能动,就连厕所都上不了,现在天又那么热,要经常给他翻身,不然很容易长褥疮,我听那个庸医说,他还不让护士碰,矫情什么,等身上烂了他就知道厉害了。”
林姗姗不经意间下了一剂猛药,蓝若溪不是听不出来,她大概也知道林姗姗这话里有很大夸张的成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不是还有他阿姨和上官菁吗?”
“再亲那也是养母,又不是亲生母亲,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养母和非血缘关系的妹妹给他拿尿壶吗?”林姗姗适时的噤了声。
蓝若溪也知道贺景轩生活讲究有轻微的洁癖,每天两个澡,现在天那么热,他躺在床上又不能动,他根本受不了这汗流浃背的感觉。
连床都下不了,看来伤的真的很重。
林姗姗的那些话成功的让她心里难受了,可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做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她都没有办法就这么轻易的忘记。
蓝若溪有些烦躁的咕哝:“都伤成这样了,还矫情什么……你说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的事都跟我无关了,等他稍微好点,我们就会离婚。”
听她故作冷硬的言辞,林珊珊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能微微的叹了一声,挂了电话。
蓝若溪虽然嘴上说他的事和她没有关系,可心却控制不住为他担心。
想到他伤的那么重躺在床上没有人管,想上厕所都要憋着,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而且,别说贺景轩自己不愿意,她光是想着安琳秀上官菁或者哪个小护士给贺景轩拿尿壶,她心里就有种怪异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还是夫妻,他的车祸多少和她有些关系,她要是不闻不问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最后,蓝若溪是用这样的心理暗示说服了自己去医院看看他。
不是她还在乎他,而是看在夫妻的名义上。
只是蓝若溪刚下了楼就接到了沈维骏的电话,说关于CK股份的事要和她谈谈。
蓝若溪去医院之前还是先去见了沈维骏,蓝若琳也在。
沈维骏脸色有些难看,看着她,很是懊恼和抱歉:“对不起,小溪。”
蓝若溪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们,听到沈维骏说:“你的那些股份,可能没有办法买回来了。”
沈维骏忍着想要砸桌子的冲动,声音沉沉的,他甚至都不敢去看蓝若溪的双眼,那天在她公司的楼下,他信誓旦旦的要将股份买回来还给她,可如今,就算他用整个沈氏去换,也没有办法实现对她的承诺了。
蓝若溪心头微凜:“怎么回事?”
蓝若琳蹙着眉,也很懊恼:“有个神秘的买家从那人手里将股份买走了,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肯将买家的信息说出来。”
“怎么会这样?那个人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之前和我保证过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说到底,那百分之三的股份就是她跟贺景轩变成现在的导火索,过了这么久,她不是不后悔,就算要结束这段婚姻,她也要把这些股份还给贺景轩,可现在怎么办,她拿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