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两汪深潭,闪着波光,挡住了所有情绪,只留无尽风华的双眼,轻轻地瞥向了二长老。仿佛是两把软剑,柔和的光芒却好似直射人的心底,一层一层,破去了所有的防范,让一切都无处可藏,那种**裸地暴露的恐慌,令二长老几乎要崩溃。
“是本座疏忽了,竟让二长老的灵魂几乎离了体!”说着,纤手在那额上的血阵中央轻轻一点。
“啊!”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沉重,入巨石一般压在二长老的身上,一股股尖锐的刺痛,仿佛针直直地扎在了灵魂上。一道巨力的拉扯之下,短暂的晕眩之后,二长老再看清面前时,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心仿佛也随着灵魂的回归而重重地落下,再不复刚刚的迷茫不可置信,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绝望与无力。在那样的实力与凶残之前,二长老愿意放弃所有卑微地乞求一个痛快的死亡,可是,没有任何机会。
突然,缓缓将尖利仿若野兽般的指甲一点一点插入二长老骨肉中的人猛地一顿,下一刻,便连带着手中生生撕扯下来的血肉迅闪至了一旁。
“轰。”的巨响,少女原先所在的地方只剩了一个巨大的坑,所有的东西,不管是花草,还是那个可怜的二长老,全都化为了飞灰,脸渣都不剩。
强力攻击而起的烟尘还未完全散去,一道人影已经以几乎肉眼不可见的度袭向了月修。
轻描淡写地单手架住对方的攻击,月修好似毫不在意地随着对方的力道轻飘飘向后退去,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谦和有礼,“见过前辈!”
“哼。”来者一声冷哼,脚下微微踉跄,却不动声色地掩去,悠悠落在了地上。
略略一眼,已将周遭所有的景象扫入眼中,来者脸色几不可查地变了变,终于还是先开了口。
“你是何人,敢来我玉衡派撒野?”费力地强忍着体内的伤势,来人知道,当前的情势绝不简单,怎么也不能再输了气势。
“前辈这话错了,”月修轻笑,“晚辈何曾来这玉衡派撒野,不过是来泄那心中怨愤!呵呵!”
“你……”对面人死死握了握拳头,却还是强忍下怒气,他知道,此刻的他身有重伤,而能将玉衡派毁灭的人,断是不会好相与的。“姑娘与我玉衡派到底有何过节,要下如此杀手,姑娘不怕受天谴么?”
“天谴?”月修歪了歪头,有些好笑,“似乎最近总有人这样对本座说呢!真是讨厌啊,自己做坏事的时候就从来不曾顾及过什么天谴,可是面对别人的报复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却摆得比谁都正!便是这样,我似乎也没看到什么人受过天谴,那这天谴又怎会死盯着我不放呢?”
“而且,”甜甜的声音直接打断对方想要说的话,“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与天夺寿,也是该受天谴的呢,更何况是您这种到达了一定的程度却始终滞留的修者,这一点,你,不知道么?”
“你这妖女,休要转移话题。”被点破要害,对方一甩袖,更有些气急败坏。
“妖女啊!既然知道我是妖女,那杀人正是再正常不过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地问这么些废话呢?本座今日来就是要杀人的,不杀尽这玉衡派决不罢休,既然这玉衡派负我哥哥良多,那我便要将它从这世间彻彻底底地抹去。很公平,不是么?哈哈,如何,本座今日便就是要这整个玉衡派来为我哥哥陪葬!哈哈哈!”
“你哥哥?”始终不敢轻举妄动,来者盯着月修飘摇不定的身形,听着少女这样说,也有些疑惑。
“我哥哥啊!”月修随意地晃晃荡荡,闪身便落到了清风子身边,一把揪住对方的头仿佛拎一个娃娃一般将人拎了起来,“他叫轩辕慕天,不知您这玉衡派的老祖宗可曾听过?”
“轩辕慕天?”轻轻地念叨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