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李家人没一个能睡个好觉的,原本和和美美的家庭,被李大夫妇这样一闹,顿时如加了些冰霜。
第二天林宛月第一个起了床,去洗了菜后就看到李三穿了衣服从房里走出来。
“宛月,起的这么早啊。”李三走过来,“我来帮你洗菜吧。”
林宛月却赶紧摆了摆手,小声的说:“叫二嫂,别被有心人听到了又要说闲话了。你风寒还没好,碰不得冷水,我自个儿洗就行了。”
李三见她这么紧张,有些好笑,却也理解她的谨慎:“那好,我去练会子功夫。”
林宛月撇了撇嘴:“你那也叫功夫吗?自创的把势,瞎出招罢了。得了,你忙你的去,我洗好了菜先给你煮点麻黄汤喝,今天再喝碗就能好。”
李三却苦了脸:“啊?还要喝啊?昨天喝了一碗就给我苦的不行了。”
林宛月笑起来,端了菜往灶房走:“你堂堂男子汉还怕喝药,说出去都丢人。”
李三没再说话,而是在前院那块空地上练起了功夫。虽是些自创的把势,但外人看了,却还是觉得厉害的不行。
林宛月在灶房里头生火准备给他煮药,时不时又探出个头来看看他练的功夫,嘴角不自觉的就往上扬了。
给李三煮好了麻黄汤送过去后就开始忙活早饭了,随便炒了几个菜也差不离了,昨晚的事一出,估计大家也没胃口吃多少饭。
饭菜摆上了炕桌后,李大也冷着脸坐到了炕上。大郎二郎赶紧去了里屋叫李赵氏出来吃饭了。
李赵氏却不开门,在里头喊着:“娘不吃李家的饭,你们爹都不要娘了,干脆让娘饿死好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李母朝李大使了个眼色:“老大,去劝劝她,隔了一晚你也该想清楚了。这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李大这回却没有动静,坐在炕上吃着饭,雷打不动的样子。
李母放下了碗筷,叹气道:“老大。”
李大放下碗筷,严肃的说:“娘,昨晚我想清楚了,我不愿再和她过下去了。”
几个人都是一惊,李三开口叫了声:“大哥。”
李母说道:“你不过了,大郎二郎怎么办?他们还这么小,能离开娘吗?”
李大闷声说着:“娘,你别说了,我心意已决。现在咱家好了,还怕我讨不到媳妇吗?这个恶妇,我已是受够了她。”
大郎二郎哭着跑过来拽住李大的衣角:“爹,我们不要后娘,爹,你别不要我们娘……”又朝着里屋喊,“娘,你别走……”
孩子的哭喊声撕心裂肺,李大只各摸了摸头,稍微哄了哄。
李赵氏却打开了房门从里屋跑出来,朝着李大叫道:“你个杀千刀的!你不要我是吧?你要休了我是吧?好,你来说说这七出之条我犯了哪条?你若说不出来,你便休想让我走!”
李大拍了拍桌子,喝道:“你平日里搬弄是非还少了?我娘说了啥你总是嘟嘟囔囔的念叨!我那日与那刘寡妇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到你这儿就成了与她不清不楚!七出中已是犯了三条,你还敢问我?”
李赵氏听李大这样说,面上一白,想起出嫁时她娘和她说的七出之条,但同时也有三不去。
现在女帝在位,女子也不如从前那般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三不去即为:有所取无所归,与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
李赵氏家中哥哥嫂嫂虽然抠搜又不待见她,但却算不得有所取无所归,但李大娶她时,李家穷得叮当响,连聘礼都是拿李三打的野货去卖了,才勉强凑了些送过来。
现在李大做了点小生意有点小钱了,李二又去考状元了,说不定李家就要出来个状元爷了,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李家在这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