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娘母回了家,林宛月就直接往药房走过去。
平时林父晒好的草药都放在药房里了,也学着城里的药铺那样,每种药都放在个小抽屉里。
但林家的抽屉不如药铺里的正式,这都是林如星从山上砍了竹子,一点一点做起来的。
林母见林宛月这个急样,心中就是一愁。闺女的心思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会不明白?虽说林宛月是嫁给了李二,平日里也不再说些和李三有关的话了,但那心里头想的,别人可管不着了。
平时不出事林宛月与李三倒也还算规矩,从未逾越过,但李三这一出点事,林宛月就着急上火成这样了。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林宛月心中还装着李三。
林宛月在里头翻着药:“平时受了风寒的来买药,爹都是给些麻黄就行了。”
再一瞥眼,一个小抽屉上贴着麻黄二字,林宛月赶紧拿出来些放进了药包里。
林母斜靠在门边上看她翻腾着,见她找着了药就要走,拦住她说:“宛月啊,不是娘说你,你这么着急,有些不合适。”
林宛月被林母说的面上一红,心中也明白自己是太过于着急了,赶紧磕磕巴巴的解释:“娘,我哪里着急了。”
林母在她身上拍了拍泥巴:“你瞧你,摔了跤也没顾得上换件衣裳,净想着给李三拿药了。得亏李三只是得了风寒,要是害了什么大病,娘瞧你会怎么办。”
林宛月这才瞧见身上的稀泥,忙伸手去拍了拍:“娘,爹常和我说医者父母心,有人生了病,我当然着急了。”
林母却摇摇头:“你当你娘傻啊,还不是因为生了病的是李三你才这么着急的。你和娘说说,他这是怎么生的病,平时跟你哥一样壮的跟头牛似的,咋就生病了?”
林宛月面上一烫,右手抓了抓衣角,说道:“我也不知道,兴许是昨夜踢了被子着凉了罢。”
林母见她这样,走过去拉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宛月啊,世上哪有为娘的不懂闺女的。你从小就怕打雷,娘不是不知道,昨儿个夜里娘还在和你爹念叨着不知道我闺女一个人睡怕不怕。以前凡是雷雨天娘都去和你睡一个被窝,你嫁过去了一个人睡,定是怕急了吧。”
林宛月点点头,林母朝着个矮凳呶了呶嘴:“坐那儿吧,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娘和你说好了你再走。”
林宛月固然心里再着急,也只好忍下了,只盼她娘能少说些话头。
“你不用瞒着娘,你和李三的情意娘晓得,你就说,昨晚李三是不是站在屋外头陪你,所以才染了风寒?”姜还是老的辣,林母一猜便中。
林宛月一听,更是羞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虽说面前的是她娘,但她嫁做人妇,还与旁的男子如此,实在是不妥。
“娘……我与他也只是如此了,再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林宛月紧张的抓住了林母的手。
林母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出言训她,而是反握住她的手,劝道:“宛月,这些道理你自己都明白,嫂子和小叔子间本就微妙,你与这李三从前又是关系极好的,难免就要遭人口舌。这都要靠你自己平时多注意些,别和他太亲近了,你心里觉得什么都没做,但让有心人瞧了可就不同了。”
林宛月点了点头。
林母又接着说:“娘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以后离李三远些,听到了没?”
林宛月抽回被林母握着的手,抓紧了衣角。她自然明白林母说的这些都是对的,她不该和李三太亲近。
但李三是她钟意的人,每次他的眼神一瞧过来,她的心就突突跳的厉害,平时没表现出来已经是她尽力克制。
要是她不再和他说话,恐怕李三心里也不好受吧。
心中思绪万千,林宛月终究是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