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经落山了,夜幕降临,各家各户都点上了牛油灯。
驴棚里的毛驴突然喷了几声鼻,哼哧哼哧的叫了几声。林宛月这才记起来今儿个忘记给它喂草料了,赶紧起身下炕要去喂它。
李母见她这动作,拉住了她:“宛月,你做啥去。”
林宛月透着窗户往驴棚瞧,毛驴百无聊赖的蹭了蹭柱子,又咬了几口地上的干草,干草的味道还是没有正紧草料的味道好,吃了两口它就不吃了。
“娘,这驴子还没喂呢,我去喂它。”林宛月朝着李母说过。
李母却阻止道:“你脚不方便,就别去了,等老三回来让他去喂,我们家驴脾气倔的很,就怕你去喂了它人生,还不肯吃呢。”
李母还不知道林宛月对她家的驴子已经熟悉的紧了,以前去赶集李三常让林宛月坐在驴子上面,他在前头给她牵驴,她就坐在驴子上和驴说话。
风也轻轻,云也轻轻,路过山水都不说话,也不回答,只有林宛月一个人在驴背上问驴子:“你们家三哥夜头睡着了说梦话不?说了啥?叫不叫我的名儿?你知不知道我叫啥啊,我叫林宛月,双木林,宛如的宛,月亮的月,以后啊,我就是你三嫂咯。”
小毛驴滴滴答答,听不懂背上人的胡言乱语,摇了摇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一通乱响,牵着驴子的李三却咧着嘴角,笑开了花。
林宛月却朝李母摇了摇头道:“娘,没事的,刚刚擦了你的药酒,我这脚都不疼了,再等弦之回来这驴子都该饿坏了。”
李母见她执意要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交代道:“那成,你小心着点啊,这驴子脾气大,你注意着,别让它踢着你。”
林宛月穿了鞋往外走,又回头答道:“娘,我省得。”
走到驴棚处,驴子果然饿坏了,见了人来,一顿哼哧哼哧的响鼻声招呼着来人。
林宛月走过去伸手顺了顺它脖子上棕色的毛,笑嘻嘻的和它搭话:“驴小四,还发起驴脾气来了呢,等着啊,我现在就给你喂吃的。”
说着林宛月从旁边装草料的木头庄子里拿出一把,喂到了驴子嘴里,毛驴见等了一天,终于有人给它喂食了,一噘嘴,一把草料都进了它嘴里。
林宛月摸了摸毛驴的头,笑嘻嘻的又拿了一把递过去。
这边喂驴喂得兴起,那边栅栏门也被打开了,李三一手牵着大郎,一手牵着二郎,三个人一齐进到了院子里。
三个人中数二郎眼最尖,见到林宛月在驴棚喂驴,赶紧喊道:“二婶,二婶在喂驴子。三叔,你瞧,咱家驴子没踢二婶。”
李三往驴棚处一看,果然,月光下,林宛月盈盈的站着,一边说着驴子毛,一边给它喂草料,嘴角带着笑,双眼眯起来,开心得紧。
听到了李三那边的动静,林宛月转过头朝他们看:“你们回来啦,赶快进屋吧,奶奶在屋里等着呢。”
李三摸了摸大郎二郎的脑袋,说道:“大郎二郎先进屋去,和奶奶说说今天在李先生家都学会了些什么,三叔去陪陪你们二婶,这天都黑了,她一个姑娘在外头喂驴害怕,待会咱家驴还得踢她呢。”
大郎二郎听了,纷纷点头进了屋。
李三见俩孩子进了堂屋,走到林宛月身边,也抓了一把子草料往驴子嘴边凑:“你脚好了?你就来喂驴,不怕驴子一脚把你踹翻啊。”
林宛月撅了撅嘴反驳道:“驴小四跟我感情好着呢,才不会踢我。”
“哦?我怎么记得,有人被踹哭过啊。”李三忍俊不禁的侧了侧脸,侧脸的轮廓在月光下尤显得好看。
林宛月一听,伸过脚,一下子踩在了李三右脚脚背上,警告道:“不许再说这件事,听到没有。”
那还是两年前,林宛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