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和赵姨妈还有二太太几个,才回来了,却不见了寿昌伯夫人,林氏的脸色很不好看,目光像要杀人似的,婉清知她心中盛怒,却又不好在寿昌伯府发作,隐忍得很是辛苦,忙缩了头,尽量不让林氏注意到自己。
赵姨妈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待看到赵淑媛仍在哄着迎姐儿时,凶狠地横了她一眼。
特地来祝寿,寿宴还未吃,就出了这么档子事,颜面尽失不说,还非要留下等宴散了才能走,这等待的时间于林氏来说,比受凌迟之刑还要痛苦难熬。
赵姨妈找到宁华郡主,好歹让寿昌伯府在府里封了口,那些来拜寿的亲戚们也三缄其口,席间并没有人再谈论上午发生的事情,一顿饭林氏不过扒了两三口,便放下碗筷,带了婉清几个火速回府。
回去时,婉容并没有与婉清同坐一辆马车回来,婉清心中叹息,如今还并不知最后的结果如何,但于婉容来说,以后的路怕是难以平坦,何必呢,如此甘冒世之大不违,就为了要嫁那样一个残暴又放浪的男人么?就真能为自己的争到将来的幸福么?
马车悠悠,行得很慢,婉清也没了要看街景的心思,懒懒的靠在车壁上小憩,突然听车夫吁的一声,马车停下了,婉清以为到家了,掀了帘子看,只见马车停在一处陌生的巷子里,车夫不知到何处去了,豆芽儿和碧草两个都在仆人坐的马车里,一时车上便孤零零只剩婉清一个人,她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正等欲呼救,车帘被挑开,一个黑影夹杂着凛烈的寒风卷进马车里。
娘的,点子不会这么高吧,姐又遇劫匪了?
脑中电转,惊惧的缩成一团,小手托举着一个荷包颤颤道:“我……我只有这么多了,英雄不要嫌弃,拿去打点酒喝吧。”
“扑哧”一声闷笑在耳边响起,一根微凉的手指轻点在鼻间,就听身边人讥诮地嗔道:“惯会装模作样的小狐狸。”
婉清听这声音有点熟,小心翼翼的从双膝间抬起头来,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拳那人胸前捶去,骂道:“吓我有意思么?三番两次的,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个死劫匪,当姐好欺负吗?
“哈哈哈,很好,小狐狸,这个样子才像你嘛。”他仍带着银色面具,任婉清的小手在他精壮的胸前捶打,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琉璃般的美目深遂幽暗,里面跳跃着欢快火苗。
婉清也知打不疼他,恼火的瞪他,恶狠狠道:“你究竟是谁,我可没兴趣跟个劫匪扯三扯四,本小姐可是良家妇女,大家闺秀,还想要清白嫁人呢,你自个也说了,男女授受不清。”
他目中火焰更盛,一把捉住婉清的手腕,戏谑道:“我倒不知,把个陌生男子藏在床上的顾家小姐原来如此贞烈呢。”
果然是他,你个恩将仇报的劫匪!婉清咬牙切齿,用力挣手,却被他拽得动不得,不由怒骂:“你这个无耻下流忘恩负义卑鄙阴险自大轻狂的臭土匪。”一口气把能想到的成语全用上去了。
“哦,可惜了,你不久就要嫁给我这个无耻下流忘恩负义卑鄙阴险自大轻狂的臭土匪了,娘子,为夫的特意来支会你,好生在家备嫁,记得给为夫的亲手做几套衣裳,记住哦,我夏日不穿锦绸,衣襟上不准绣梅兰,要绣松竹,春秋的料子就随意了,冬天我只穿鹅绒袄子,棉和丝都不要。我的脚是九寸五,靴面要麂皮的,要黑色白底子哦。”
他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串,不顾婉清要暴走的脸色,不待她下一句又骂出口,将她一带,轻拥进怀里,轻抚她乌黑的秀发,声音轻柔沙哑,如海边随风扬洒的细沙,“别怕,你只要在家里待嫁就好,一切有我,我会护你一世无忧。”
婉清正在心里腹诽他的自作多情,突然被他小心又青涩的抱入怀里,闻着他身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