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清一听来了兴致,拉起婉烟兴致勃勃的去看,豆芽儿在前头带路,穿了好几个回廊、亭子,才到了一处避静的院子外。
“暖房应该就在这里,不过前面是世子养花闲暇时的休憩之所,今儿世子应该在前头待客,咱们绕到后头去瞧吧。”豆芽小声说道。
婉清怀疑地看着豆芽儿,知道她来历有些不简单,但却不知,她原来与寿昌伯府也有关联,莫非她是寿昌伯府出去的么?
婉烟也是看了豆芽儿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
豆芽儿怯怯的说道:“奴婢的娘以前在这府里做下人……”
婉清便没问她什么,只跟着她沉着院外的小石路往前走,走进一片高大的玉兰树林里时,就听到一阵肆意嚣张的笑声从院里转来,声音里夹杂着一阵阵细弱的哭泣和申呤,男子狎玩时的喘息之声也随之传出。
婉清和婉烟听得面红耳赤,忙止住脚步就要往回走,后面的豆芽儿不知碰到了什么,咣当一声响,屋里的人果然有所惊醒,只见偏房的门吱呀打开,慕容凌云从屋里踱了出来,那件骚包的大花黑袍随意的披裹在身上,前襟散开两粒盘扣,露出颈口一片精致的锁骨,粗犷的眉眼里含着春情被打断的恼怒,如一头正发情的野狮般吼道:“谁在外头?守着的人呢,都死了么?”
婉清的吓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里去了,忙拉着婉清将头一缩,躬着身子就往玉兰树林深处钻。紧接着就听见院里有脚步声,应该是护院的人出来查看了吧。
没走多远,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屋里传出,那叫声稚嫩而惨烈,撕碎了这一片明丽的天空,更像一把尖刀穿透婉清的脑海,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婉烟吓得手脚发软,摊在地上走不动,婉清只好拉着她蹲在草丛里,好一了,感觉搜查的人应该进了院子,她才拉着婉烟和碧草从林子的另一侧钻了出来,一路走到一个凉亭里,几人才惊魂未定的坐下。
婉烟缓过一口气来后,同情地看着婉清,“三妹妹……要不要我去跟娘说说,还是想法子退了这门亲吧,这样的人……”
婉清的心瓦凉瓦凉的,上次慕容凌云给她的印像只是骚包,并不坏,虽恣意张狂,但率直洒脱,原想,他那样的公子屋里的通房侍妾肯定不会少,没想到,竟会糜烂到如此境地,那叫声,分明是个孩子的发出来的,男人好色浪荡在这个时代并不为奇,何况是他这种世家子弟,可如此残忍变态……这样的人,想想都恶心。
她回过头来,直直地看向豆芽儿,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暖房吧,豆芽儿是故意的,是有预谋的。
豆芽儿此时的脸色却比她还白,如金纸般见不到半点血色,垂在两旁的小手攥紧成拳,不住的颤抖着,原本木然的眼神,如今露出不符合她年龄的苍桑和沉痛,一如第一次见她时一样,婉清原本要质问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心软了下来,豆芽儿……她肯定受过不少苦吧。
“别怪她,我觉着她也是一片好意,三妹妹,咱们回花厅里去吧。”婉烟怜惜的揉了揉豆芽儿的头,叹了口气说道。
婉清的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郁堵得慌,整个心都悬着,没着没落,一股挥散不去的无力感深深笼罩着她,难道,自己的命运就如此任人摆布了么?
这一刻,她宁愿林氏耍尽阴谋,让自己给婉丽替嫁,嫁个病殃子总比嫁个变态好,让一个资深的浪子回头,她还没这种自信。
“走吧,回花厅。”婉清深吸一口气,起身出了亭子,豆芽儿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碧草一把挽住婉清的胳膊道:“就依烟小姐的,请二太太帮着说说吧。”
婉清摇了摇头,这事连林氏都不一定作得了主,何况二太太,只能再想法子了……
几人慢悠悠地往回走,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