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夏可乐这才听见某个高位,传来简单的两个字“平身”,低沉的音色,不怒自威。
夏可乐这才跟着众人一起站了起来。
“坐吧。”高高在上的皇帝淡淡吩咐。
“谢皇上~”众人又是齐声道,这才轻声坐下。
夏可乐偷偷抬头,便看见此刻大厅除了太监宫女,比刚才就只多了三个人--坐上上位的皇上和皇后,以及坐在离皇上皇后最近的一张案前的祈王。
而与祈王案子相对的那张案前一直空空如也,在整个大厅中显得格外落寞。
皇上穿着玄色镶金边秀纹的袍子,胸口是一条腾空的龙,皇后一袭朱红,外纱却是金色,绣着光彩夺目的百鸟朝凤。祈王一袭紫袍,一张脸上满是刚毅,上半身坐得笔直,正是军人出生。他旁边那位女子虽穿着轻柔的锦缎,带着流苏的发饰,却掩不住英姿飒爽。
在古代,偷窥皇上这可是大罪,幸好夏可乐坐的位置足够边缘,竟也没被坐在高位的人发现。
这时,皇上开始说着如固定格式般的外交辞令,祈王在前方矫勇善战,勇挫厥国12万骑兵,康王和弘王在后方积极筹备粮草,整饬官场,卓尔有效,然后是举杯同庆,然后是一大推赏赐。
对于这些闻所未闻的东西,夏可乐自是评判不了谁赏赐得最多,只得求助于旁边萧景煜。
“谁被赏得最多?”
“都差不多,一碗水端平。”
“康王爷在外面多辛苦,弘王凭啥和他差不多?”夏可乐忿忿不平。
萧景煜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祈王在边疆杀敌,命都挂在马背上,你怎么不替他抱不平?”
“我和他不熟!”他又不是我命定的男主!
她又听了一会长长的赏赐清单,接着刚才的话题,小声对萧景煜说:“再说,这个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作为皇子,皇上的喜好才决定一切。”她的目光转向端木祈,“你瞧那个祈王,正牌得那个样子,估计这辈子除了打仗,其他啥也不会。康王爷就不同了。”说着,夏可乐脸上便多了几分柔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在皇宫长大的,能干净到哪儿去?!”
“唉,景大侠,这年头流行厚黑学啊!”
“厚黑学?”萧景煜又听到新名词。
夏可乐朝萧景煜投过赤果果一记白眼,没文化,真可怕!
*
过了一会儿。
“喂,对了,明明是庆功,我怎么老觉得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大开心?”夏可乐问。
“你没发现大厅少了一个人吗?”
“那是谁的位置?”夏可乐的目光落在祈王对面那张空桌子上。
“太子的。”萧景煜说着,用筷子敲了下夏可乐的脑袋,警告道,“你别东张西望,还嫌自己不够显眼么?”
“靠!你这个动作比我还大好不好?!”夏可乐压低声音,“他怎么没来?生病了?”
“如果是生病就好了,你还果然是处在深闺啊,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太子被废黜了。”
“啊?废了肯定是皇上不喜欢了呗,那皇上在难过啥?”夏可乐没有丝毫同情,只要皇上喜欢的是她家康王爷,对其他王爷越恶劣越好!
“太子是皇后生的。”萧景煜解释道。
“皇后生的又怎么样?”夏可乐傻不拉唧的问。
萧景煜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目光,简直就像看外星人似的。
“皇上对皇后的宠爱,轩国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的。”
“说下,说下 ̄”夏可乐一听又有事情可以八卦,立即来了兴致,反正那些皇上,皇子,大臣们说的话她又不感兴趣。
“当年,皇上和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