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言慢慢的转过头,看着他,一双如水的翦瞳此时溢满伤楚。下一刻,她急切的扑到他的的怀中,厉傲竣反手紧紧地抱着她。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衫,感受到她的,厉傲竣将她圈的更紧。半天,秋若言也哽咽着说道:“我们,是不是,差一点就……”
厉傲竣抬起她的下巴,轻柔的问她:“言儿,如果我们没有躲过去,你怕吗?”说着他温柔的抹去她的泪水。秋若言直直的望着他,脸颊上刻出的梨涡,淡淡的回道:“我不怕!”男子灼灼的盯着她,神情安详宁和道:“我也不怕,因为有你!”秋若言将脑袋靠在他的心口处,低语道:“因为有你!”随后,她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大掌中,两个人脉脉的感受着劫后重生的这份安宁……
……
过了几日,秋若言服用了滋补道药后,精神大好。宫中的嫔妃相继来请安问好,秋若言懒得和她们纠缠,就推说自己身体不适,避而不见。只有凌倩月来请安时,秋若言才高兴地将她请进来,两人聊了好久,凌倩月才离开。
这日一早,皇帝便带着她去了大殿。牵着她来到大殿之上,四周都是朝廷重臣。秋维也在其中,关切的望着女儿,秋若言见到父亲,满心欢喜,朝着父亲点头微笑。见到女儿一切安好,秋维才放下心中的忐忑。须臾,皇帝冷冷的开口:“把他们带上来。”
一会功夫,侍卫们架上两个人来。其中一人满身是伤,浑身赃污,依着外形来看,应该是孟寨的使臣。紧挨着他,还有一个人。秋若言蹙眉望去,但见那人,丝毫也看不出摸样,整张脸血肉模糊,顺着他身上的伤口一直往下看,两条腿上是森森白骨,上面的皮肉半点也没有踪迹。
秋若言赶快别开眼帘,却还是止不住的一阵恶心。手心、额头皆冒出细汗。皇帝察觉到她的异样,大掌攥紧了她的柔荑。
四周的大臣们也纷纷不解,皇帝噙着一抹笑意,阴鸷的开口:“他们意欲谋害朕,幸而有老天庇佑,朕和皇后才躲过此劫。”夜狄本已不醒人事,在听到皇帝的声音后,竟然悠悠的睁开眼睛。半支起身子,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喉咙里干涩异常,他艰难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皇帝见他转醒,便从龙椅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冷冽的看着他。夜狄也卯足了全部的气力,沙哑的吼道:“你……你竟然,没死?!”皇帝肆无忌惮的大笑,语气却寒冷如冰:“朕早就说过了,想要朕死,没有那么容易!就凭你,还不够资格!”
缓了一口气,皇帝欺近他的耳边低语:“不过,倒是该感激你,帮了朕一个大忙哪!”斜凝了他一眼后,见到夜狄瞳孔一缩,皇帝满意的淡笑,起身又回到銮椅之上。
皇帝环视众人一周,厉声说道:“孟寨意图不轨,朕决定出兵讨伐,爱卿们可有意见?”大臣们面面相觑额,窃窃私语。秋若言听到他这么说,也不禁回望着他。厉傲竣转头看着她,对她微微一笑。随即又牵过她的柔荑握在掌中。
片刻过后,朝臣们齐齐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臣等无异议。”皇帝的唇畔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须臾,他沉了脸色,阴鸷的说道:“将他们二人,凌迟处死!”众人均倒吸一口气,那使臣也连连求饶。凌迟是一种极刑,要将人圈在一张大网内,用锋利的小刀,将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秋若言想到这里,在看看夜狄的双腿,浑身一颤,心头再度涌起恶心感,小脸霎时惨白,手心冒出细汗。厉傲竣见她神色有异,怜声问道:“言儿,怎么了?”秋若言惊恐的看着他,颤声说道:“竣,别那么残忍。”
皇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不忍,缓和了下心绪,改口道:“来人,将他们二人推出去斩了。”螓首,皇帝再度开口:“李锦。”听到皇帝召唤,男子一身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