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言伸出手,触上男子的额头。当手下触到一片滚烫时,她的心底一颤。感受到她手掌寒凉的温度,厉傲瑄缓缓的睁开了双目。
看到男子转醒,秋若言松了一口气,暖暖的笑了,柔声道:“王爷的病,可感觉好些了?”厉傲瑄只是凝着她,一语不发。秋若言看着他消瘦的脸颊,眼中闪着关切,接着说:“我听管事说,王爷不好好吃药。莫不是嫌药太苦,还是”她专注的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男子的眼神。
蓦地,厉傲瑄猛地起身,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直直的看着她。秋若言吃了一惊,本想避开,可是触到男子黯淡的眸光,她又不忍推开他。
厉傲瑄小心的捧着她的脸颊,半天才暗哑的低语:“言儿,言儿,我放不下你,真的放不下!我后悔了!”说完,还不等秋若言反应,他的薄唇便附了上来。秋若言浑身一僵,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吻很温柔、很小心,只是在她的唇瓣间流连,没有再深入。须臾,她使力的一推,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厉傲瑄猛然一惊,刚想开口解释,便被她给打断。“王爷,你赶快把汤药喝了,凉了就要失去药效的。”秋若言说话间已从床沿站起来,看了他一眼后,窘迫的说:“我先走了,王爷要好好养病。”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半天后,厉傲瑄才收回黯淡的目光,心里懊悔不已。一定是吓到她了!那日救起她后,见到她手臂上完好的守宫砂。他的一颗心惊颤不已,浓浓的雄与不舍之外,似乎还暗忖着一丝窃喜!他终究还是连累了她?曾经,他下定决心只要她过得好,他就满足了。可是现在她过得好吗?他还要放手吗,可以放手吗?
看着她,成为自己的弟媳。曾经的一切一切狠狠的鞭笞着他的心:“言儿,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回到过去?”苦涩的摇了摇头,厉傲瑄将矮桌上道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浓浓的苦涩弥漫在口中,渐渐地直苦到他的心间。
秋若言回到仪銮殿外,才渐渐的平复了思绪。安亲王对于她的一切,她是明白的。再加上,安亲王本就和‘原来’的她,有着情意。可是现在她不能接受,也不愿接受!因为她的心底里,已经被另一个人慢慢的占满了!
“娘娘,您去了哪里?”秋若言看着说话的人,心中一喜,他办完事了?果然,林安接着说:“皇上回来了好一阵子,没有看到娘娘,心里不自在呢!”秋若言暗暗的笑了,问道:“皇上在里面么?”林安福身到:“皇上在里面沐浴,留下话来,让您一回来就马上进去。”秋若言点了点头,进了内殿。
进到温泉后,见皇帝背对着自己,靠在汉白玉的池边,边上还有两名宫女。池边上有一个红木托盘,盘中放着鎏金的酒壶。秋若言慢慢的走了过去,低低唤了一声:“皇上。”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她,秋若言木讷的站在原地。半响,冷冰冰的声音才传来:“出去。”秋若言一脸无趣,转身就要走。
“站住!”皇帝一道冷斥,秋若言愤然转身,看到皇帝对着那两名宫女说:“给朕滚出去。”二人压低着脑袋,出了浴池。皇帝压低了声音,说:“过来。”
浴池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秋若言顿觉尴尬起来,踌躇着走到皇帝身边。皇帝猛地掉转过身体,直直的看着她。眼前的男子一丝不挂,虽然池水遮住了他的下半身,可是他裸露在外的健硕胸膛,还是羞红了她的脸颊。男子欺身上前,一手勾住她的脖颈,猛然使力,秋若言便跌进了他的怀里,落入浴池中。
女子衣衫浸湿,更加羞红了脸颊,不敢抬头望他。男子一手执起她的下颚,隐含怒意的问道:“去哪里了?”秋若言脑中闪过刚才的一幕,没有俱实相告,怏怏的说:“我就在园子里走走,哪里也没有去。”皇帝半天也没有答她,只是深深地望着她。秋若言略显心虚,想要推开男子的桎梏,却丝毫无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