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等到秋若言睡醒的时候,身边就只剩下她自己了。因着浑身还是有些酸疼,索性她就懒在床上。
对于昨夜皇上留宿凤汐宫,后宫早就传的风言风语了。因着皇上从来就不在哪个嫔妃的寝宫歇息。一时之间,大家都在暗自揣测,这皇后究竟是不是受宠?
用过午膳后,秋若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阖不上眼了。看看一旁的云儿,就见她半靠在长塌上睡着了。
秋若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把她的身子挪好,让她躺得舒服,然后又拿过毯子给她盖好,就出了寝殿。
在寝殿里闷了一个上午,秋若言想起了前晚那只受伤的白尾鹫,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拿了上次的药膏,她就朝着后园走去。
凭借着上次的记忆,秋若言兜兜转转的总算找到了那条路。来到假山前面,果然见那白尾鹫趴在上面。似是听到脚步声,白尾鹫的脑袋转了过来,下一刻已从假山上飞了起来。可是这次竟然是落在了秋若言的脚边。
看着白尾鹫乖乖的伏在自己脚边,秋若言赶紧蹲下了身子,仔细的查看它腹部的伤势。
只见它腹部的伤口已经被人重新包扎好了,她才松了一口气。正在思索,给它包扎伤口的会不会是……,就见这白尾鹫,突地从自己眼前飞了过去。
随着白尾鹫的路线,秋若言看到一身明黄色衣袍的厉傲竣。白尾鹫顺势落在他的左肩上,甚是乖巧,秋若言看着眼前这样的景象,一点也不觉得突兀。
厉傲竣看到她,也稍稍吃了一惊。看到她手中拿着的药膏,心中依然有了答案。还是淡淡的问了问:“那晚,是你给它包扎的伤口?”
“是的,那晚它落在凤汐宫,又受了伤,我就简单的给它包扎了一下。”秋若言据实以告。
男子也没在说什么,单手一指,那白尾鹫就落在了一片平地上。接下来,他俯下身子,自怀里掏出一瓶药粉,打开白尾鹫的伤口,开始上药。动作很轻柔小心。
秋若言也蹲在他的边上,偶尔也帮帮忙。一会功夫就收拾好了。
换好药的白尾鹫,撒欢似的绕着他们二人飞了起来。厉傲竣怕它飞但猛伤口裂开,便朝着它伸出左臂,喊了声:“来。”那白尾鹫便老老实实的伏在了他的左手的小臂处。
这个动作看的秋若言睁大了眼睛,脸上羡慕不已。凝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问他:“皇上是怎么做到的?”
男子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说:“朕就是这么做到的啊!”秋若言听他这么说,撇了撇嘴,没有在继续问了。
看着她撅起的小嘴,男子顿时放松了心情,稍后说起:“朕养了它五年了,要是连这点儿默契也没有,那当真是白养了!”
秋若言直瞅着他,想听他接着说下去。厉傲竣看着她一脸期待的表情,竟然不忍心让她失望,便接着开口:“五年前,朕去狩猎的时候捡到这白尾鹫的。那一年的雪下得特别大,朕看到它的时候,它的翅膀断了。差一点就冻死了。”说完,厉傲竣的左臂轻轻一抬,白尾鹫便栖息在了一棵大树上。
秋若言看着眼前的男子静静地立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动,似乎是在沉思。这时候落日的余晖渐渐的晕染在男子的周身,浓浓的金黄色笼罩在他的四周。可是秋若言却觉得他的背影好孤寂,好落寞!
半响,男子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缓缓开头:“你知道关于白尾鹫的传说吗?”
听到他的话,秋若言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注视着他,认真的说:“不知道。”
厉傲竣侧头凝望了她一眼,眉头渐渐地蹙起,而后低沉的说着:“鹫是寿命最长的鸟类,它可以活到七十岁。但是到它四十岁的时候,它的爪子开始老化,无法捉住猎物。喙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膛,严重的妨碍它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