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远航和康悦来到胡同口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两人老远就看见唐逸泓的车还停在原地,而唐逸泓正在车下走来走去,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康悦问:“怎么办?唐总还没走。”欧阳远航说:“他不认识你,你回家吧。他如果敲门就告诉他梁沫沫已经搬走了。”康悦不安地问:“他不会耍什么坏吧?我一个人可害怕,要不你陪我……”
欧阳远航皱了皱眉说:“我是想送你过去,可是唐总是认识我的,我还要和他打招呼,这样岂不是更麻烦?”康悦一听,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欧阳远航又接着说,“你记着观察着他点,要是他走了,马上给我打电话,我来送沫沫。”康悦点了点头,便从黑影里走了出来,径直朝自家门口走去。
这时,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下午又一晚上早已无比不耐烦的唐逸泓一见有人走近了梁沫沫的家门,立即跑上前来,问道:“请问,您是和梁沫沫一起的吗?”
康悦听见问,这才回头仔细看了看这个唐总,这一仔细打量,倒甚觉惊奇。因为面前的这个唐逸泓的形象完全不像梁沫沫和欧阳远航所形容的那样冷漠、粗暴、无礼,反而是彬彬有礼和阳光帅气的。这一眼,就让她对唐逸泓的好感倍增。于是她微笑着说:“是的,请问您是……”
唐逸泓一听,急忙笑着说:“我是她的一个朋友,在这里已经等了她一下午了,可她到现在还没回来。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康悦一听,故意瞪大眼睛装作惊讶地说:“梁沫沫今天下午已经搬走了呀,她没告诉您吗?”
“什么?搬走?这不可能啊!为什么要搬走?”唐逸泓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同时又感到不可思议。想想自己从中午走到下午回来,中间不过两个小时的间隔,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火速搬走了?她哪儿来的时间看房子、搬家啊!!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康悦却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啊?她嫌我们这地方小,将来不够住的,所以找了一处好房子搬走了。您要是不信我的话,您可以在这儿等着,看我说得是不是事实。”说完,康悦便一拧身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唐逸泓气得在门口直打转,过了一会儿,又把车直接开到了门口,他跑到驾驶室里等着。他就不信梁沫沫会这么快就搬走,他倒要耗耗看,看能不能把梁沫沫耗来!
康悦进门之后一直在屋内听着外面的动静,又隔着门缝瞧了瞧,见唐逸泓把车开到了屋门口,顿时感觉不妙,觉得这唐逸泓肯定也和梁沫沫一样固执,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这可怎么好?欧阳远航还在等着她的电话呢!康悦又在屋内等了一会儿,见唐逸泓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装作去上厕所的空儿,到胡同口的公共电话处给欧阳远航打了个电话,说唐逸泓一直在那里等着,看样子晚上不会走了。欧阳远航皱了下眉,只得嘱咐她自己要小心,便挂了电话。
这时在旁边心焦如焚的梁沫沫忙问:“走了吗?”欧阳远航摇了摇头。梁沫沫急得站起来说:“不能等他了,他爱等不等吧,我还不信他还要把我绑了去。”说完就要往外走,被欧阳远航一把抓住了。“沫沫,天都这么晚了你才回去,他再一闹起来怕是邻居对你们不满啊,你不如在我家住一晚上,明天一早起来我帮你去搬家,说不定明天早上他也扛不住走了呢,你说怎么样?”
“在你家住?”梁沫沫愣了愣,环顾了一下欧阳远航的屋子,为难地说,“我在你家住,不太合适吧?”
欧阳远航笑笑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住里边的卧室,我在外面沙发上睡。”说完,便走到卧室里把自己的铺盖搬出来,又给梁沫沫找了一床新的被子放到床上,说:“天不早了,快去睡吧,你估计很累了。”
梁沫沫不安地说:“让我睡你的床,太不好意思了,不如我睡沙发好了。”欧阳远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