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入京赶考的举子还是很优待的,不但地方送二十两的盘缠,凡事乘官家的车,住驿站,乘官船,都不收银两。而且万一半路遇上些突发事件,例如生病,还可以凭举人文书,找最近的县衙借钱应急,而这钱,一般也不用还。
林清想到带的那些仆从,问道:“那小林,林嫂子他们们呢?”
“他们自然是不免的,我让小林给他们定了几间,也是甲板上的,虽然房间小些,不过也胜在干净。”林泽说道。
两人根据定的号牌找到房间,推门进去,发现里面果然很大,有正厅,卧房,甚至连仆从住耳房都有。
林泽瞅了一眼,说道:“这楼船的上房,竟然一点都不比顶尖客栈的上房差,难怪这一层这么大,我看了看,才有十间。”
林清看着这个古代版的头等舱,说:“官船上房本来就是给有官身的,甚至一些大员做的,又怎么可能弄的不好。”
两人正说着,一个机灵的船上仆役在门外叫道:“两位老爷,小的是这三层的杂役。”
“进来。”林清淡淡的说:“什么事?”
杂役进来后,说:“两位老爷,这第三层有单独的小厨房,两位老爷要想吃些什么,可让下人去定,要是觉得不合口味,带了厨娘,也可以用小厨房做,船上还有一些机灵的杂役,要是两位老爷人手不够,也可以随时叫。”
“知道了”林清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银瓜子,扔过去,说:“赏你的。”
杂役连忙接住,看到是银瓜子,顿时更为恭敬,说:“小的是这层杂役之首,贱名李狗子,两位老爷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小的一定办的妥妥的。”
林清点点头,说:“有事叫你。”
李狗子又给林清送了一壶茶,这才退下。
“我本来还担心你吃不惯船上的饭菜,这下好了,我等下让小林在开船前去集市上多买些菜放到小厨房备着,就不用担心路上的吃的了。”林泽说道。
“船上的饭菜很难吃?”林清问道。
林泽点点头,说:“顿顿是鱼,前两天还好,吃多了,就会腻的吃不下。”
“那让小林多备一些,肉什么也备一些,要是吃一路的鱼,确实太可怕了。”林清一想到要顿顿吃鱼吃大半个月,赶忙说。
“你呀”林泽宠溺的摸了摸林清的头:“幸亏生在咱林家,要是生在穷苦人家,可怎么办好。”
林清笑了笑,心道,这不是有条件么,没条件也没办法。
官船在徐州府停一天,用来装货卸货和上下人。
等到晚上,林清所在的三楼总共上来了四个人,而这四个人,居然都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只不过不是同一科乡试的。
林清本来还纳闷怎么一个官员都没有,却都是举子,后来李狗子来送东西,倒是一语点破。
“林老爷,现在已经十月末,快十一月了,马上要入冬了,官老爷们无论外放还是回京,大都是春天夏天动身,很少有快入冬动身的,而明年是春闱,又是二月,冬里难走,所以一般大多趁着现在还没入冬赴京,所以最近几趟,多是进京的举子。”
林清听了点点头,心道怪不得一层楼五个都是举子。
因为都是举子,又一同进京赶考,所以大家倒是也有共同话题,没一日的功夫,大家就互相通了姓名,然后时不时的讨论些功课。
不过林清讨论了一次,就不再参加了,原因很简单,当另外四个知道他乡试吊尾后,本来对他很热情的,立刻就变得很冷淡。
林清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在那些人眼里,乡试都是撞了大运才中的,何况会试。再加上他是商贾出身,难免被人轻视。
既然对方不热情,林清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每天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