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准备和二爷说一声?”孙奶娘疑惑地问道,“二爷迟早会知道的。”
“奶娘,您没有进去,所以不知道娘和我说的话,二爷现在根本不愿意去见娘,所以我动点脚,谁又能知道呢。”孙落桂胸有成竹。
“会不会太冒险了些?”孙奶娘不放心。
“我的好奶娘,您就放一万个心好不好?”孙落桂拉过孙奶娘,“你快帮我挑挑,寻个什么样子铺子拿去典卖了好一些?表哥那里可等不得了,你难道想看表哥露宿街头吗?”
孙奶娘当然不忍见主子不开心了,便在那契约当细细地挑了起来,最后选了家城南的首饰铺子出来,“这个在城南,少夫人先安顿了那个掌柜就可以了,给他点好处便可。”
“还是奶娘有主意,就有劳奶娘跑一趟了,我这身子到底不方便些。”孙落桂靠在了炕上的高枕上,双腿有些抽筋,自己顾着捶起腿来了。
“小唯,还不进来伺候少夫人。”孙奶娘朝外喊道,这边已经利索地收拾了契约,在小唯进来之前已经收入了孙落桂的妆盒之,只留了袖那张契约。
“你给我好生伺候好了少夫人,我去去就回,别忘记让人给少夫人准备些核桃露,还有,还有一个时辰之后要扶着少夫人在院子里走一圈,都给我记住了。”孙奶娘一阵吩咐。
“是,都记住了。”小唯应道。
孙奶娘这才放心地出去了。
简府总算安静了一段时间,清颜还让人多照看了些抚心院的那位,简越明一直未发话以后怎么对待简夫人,因此清颜就算心里恨她也没用私刑对待。
随着平南王事情地慢慢淡下来,简玉庭新的府邸也装饰一新了。
这一日,六月初八,简越明叫了两个儿子儿媳去清心院,他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如今卸下了圣上的差事,他就像个隐退的老侯爷,虽壮年,可心态已老。
清颜不敢怠慢,等简玉庭下朝了之后,替夫君更衣后才携去了清心院,这一个月来太夫人一直避而不见,任何人都不见,也不知道简越明用了什么法子,她老人家终于松了口,让孙子孙媳妇去了她的屋。
一月不见,太夫人眼没了严厉的色彩,反而有些孤寡老妇人的味道,她坐于上首,等待着儿子儿媳和孙辈六人给她请安,可眼前的人一跪下,她又有些不耐烦地样子,让他们起身之后,只让孙落桂坐下,其他人都只是站着,可能是让他们尽快将事情说完吧。
“说吧,什么事情?我一会儿还要念经。”
简越明身体已经大好,但是走起路来有些摇,侯夫人一直在身畔扶着,两人经历了这一段生离死别之后,更加珍惜对方了。他从袖拿出一只绿纹小盒子,说道,“娘,既然圣上已将儿子的侯位给了臻儿,儿子今日便将这侯爷的印信交予臻儿,请您做个见证,有了这个印信,臻儿也该将整个府里的责任都担起来了,儿子也放心隐退了。”
“印章这事儿你是该交给臻儿了,”太夫人话不多,儿子是否隐退好像和她也无关系似的,从头至尾,她都不曾正眼看侯夫人和清颜,讨厌了十几年,便不会一下改观。
简玉臻则因为简夫人的事情一度一蹶不振,好在简玉庭没有疏远了这个弟弟,血浓于情,尤其是决定自己要搬离简府令设府邸的时候,他尤为珍贵珍惜二人的亲情了。
“臻儿,有了这个印信,你便是这个府里的主人了,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不可跟在孩子似的,知道吗?爹以后不在身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问奶奶,不要自己擅自做主了,最不济你大哥也还在京城,不过多跑几条街而已。”简越明慎重地将那绿纹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翠玉狮头,拿起来一看,地下刻着的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