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既然潜心修佛,就该忘却这些世俗的纷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臣妾今日来……是给您送解药来了。”上官清歌淡淡的道,不疾不缓的朝太皇太后走去,并随手从衣袖里取出一块方形的纸包,递至太皇太后的面前。
只是,太皇太后并没有拿手去接的意思,依然轻闭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哀家就算吃了这解药又如何?难看与否对于哀家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性命对于哀伤而言,同样也不重要,所以这解药你还是拿回去吧。”
上官清歌脸上划过一抹复杂,太皇太后的反应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只是,这解药她既然已经开口给了,又岂能这样拿回去!
“这解药……总之臣妾是给太皇太后送来了,至于服不服用,那就是太皇太后自个儿的事情,与臣妾无干。”说罢,上官清歌轻轻放下手中的药包,正好搁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接着便转身离去,如同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般。
一直到上官清歌的脚步声消失 q在长廊的尽头,太皇太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垂眸望着那块方形的小纸包,最终又缓缓的闭上眼睛,她已经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最在乎的便是唯一的血脉朝阳公主,从朝阳临行前最后的那一眼,,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心爱的孙女儿,是再也不会回宫了。
上官清歌刚进琉璃宫,丫鬟秋儿便迎上前来,低低的道:“娘娘,皇上来了。”,上官清歌眸底划过一抹惊诧之色,想必她前脚刚离开御书房,崇政睿宸后脚便跟着离开了。
步入大殿,一眼便看见了那个高大威严如神祗的男子,一袭银色的锦袍崇政睿宸,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手端一盏精致的紫玉杯,俊美的五官如雕刻一般,梭角分明,出鞘般的剑眉下面,是挺拔的鼻翼,如山峰般陡峭,此刻薄唇紧抿,勾勒出完美的唇形。
“你不是先从御书房离开吗?怎么倒走到我后面去了?小墨呢……”崇政睿宸听见了脚步声,敏锐的回过头来望向她,低沉沙嘎的嗓音透着几分关切。
上官清歌冷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低沉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被她这么一蹊落,崇政睿宸不怒反笑,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不疾不缓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紫玉杯,倏地站起身朝她的方向迎上前来。
上官清歌冷着一张脸,面若冰霜,崇政睿宸赔着笑脸,耍赖的揽上女人的香肩,低俯下头,性感的薄唇在她耳边低沉道:“看样子你是还在生我的气?随军出征的事情……”
上官清歌侧偏过脑袋,冷冷地道:“腿长在我身上,你以为自己拦得住我吗?”
“咳咳……,我想说的是……关于随军出征的事儿,答应你了。”崇政睿宸不自然的润了润嗓子,在她耳边低沉道。
“真的?!”上官清歌眸底划过一抹光亮,整张脸也随之焕发着神采奕奕的光彩,清澈明亮的眼睛侧眸望向崇政睿宸,他的这个决定倒是令她有几分意外。
崇政睿宸反倒假装不悦的垮下脸来,两人脸上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低沉的嗓音故作不悦的道:“就算朕不答应,你不也要自个儿去吗?”
上官清歌撒娇似的,伸出葱白的指尖轻轻在他镌刻的俊颜上摩挲,轻柔道:“带着我这个女神医在身边,倒是便宜你了,陪吃陪喝还陪睡,若是遇到个伤痛病痒的,还有人照顾你,你说说哪一点儿不好?”
她这般轻柔细语的,让男人的骨头都快要酥了,崇政睿宸低沉道:“听你这么一说,带着你出征似乎还成了件享受的事儿,只是……这满朝将士,若是人人都带着夫人出征,战场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宸,你可别小瞧女人,你若是真允许将士带着夫人出征,想必他们个个更会奋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