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政靳羽眸底划过一抹复杂,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蓝魃告诉过他,这只大鸟是有灵性的,他亲眼看见这只鹰枭亲热的飞落到上官清歌的肩膀上,所以如今……若是放它出笼,它一定会飞向自己的主子。
若是这样的话,那慕容轻风和上官清歌,自然也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他倒是想要看看,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这位三皇子该如何保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想到这儿,崇政靳羽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他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谋,接着便应下慕容轻风的话:“好,本王就把它放出来,让大家都开开眼界。”,说到这儿时,他深邃的鹰眸从崇政睿宸身上一扫而过,眸光却是意味深长。
太和殿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睨向了那只被关在铁笼里的鹰枭,它看是去倒是蛮精神的,这也让上官清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原本还以为……它已经死了,如今见到它还活着,不免在不幸之中,也感到了万幸。
鹰枭从铁笼中放出来后,那对犀利敏锐的眸子便一个劲儿的四下张望着,看看崇政靳羽,看看崇政睿宸,再看看慕容轻风、上官清歌,几乎是挨着个儿,将大殿里的人看了个遍,可是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崇政靳羽不悦的蹙了蹙眉心,优雅缓慢的踱步走到上官清歌和慕容轻风二人中间的位置,犀利的眸光睨向鹰枭,冷冷的道:“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连自己的主子也不认识了么?”
夜枭突然展翅,崇政靳羽眸底划过一抹欣喜之色,下一刻,他就要看看慕容轻风和上官清歌怎么解释了?只不过,他眸底漾起的笑意还未散开,脸上的表情便僵滞了,这只鹰枭竟然一改前几日的柔顺乖巧,狂狷的在这太和殿上撒起野来,展动着它的那对大翅,不停的扑动着狂舞,将其它桌案上的酒杯玉瓷噼呖啪啦的弄倒了一大片。
它的表现确实如大皇子所言,让所有的人都开了眼界,只不过这个眼界开的,令大皇子的颜面也颇为挂不住,崇政睿宸低沉的嗓音响起:“今日可是父皇的寿辰,大皇子的礼物还真是特别,不过……既然这鹰枭是大皇子所饲养的宠物,那就请大皇子来收拾这个残局吧。”
不难听出,崇政睿宸的这番话里,透着浓浓的讥讽之意,这位机关算尽的大皇子,今日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一回自己的脚,而龙椅上的崇政诸颜的脸色,此刻也是十分的难看。
崇政靳羽自然是非常的生气,他突然一指衣袖,一只飞刀从他袖口飞而然出,目标自然是对准鹰枭的方向,上官清歌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却被她狠狠的咽回到肚子里。
下一刻,她便看见鹰枭已经神奇的避开了那枚闪电疾驰的飞刀,那飞刀深深的插进雕梁画栋的朱柱上,崇政靳羽的脸在这一刻更黑了,他竟然连一只鹰枭也未射中,这岂不是让大殿上所有的人看了笑话?
越想越生气,下一只飞刀再度从他的袖中飞出,只不过……这一只飞刀却落在了一个人的手中,此人正是慕容轻风,方才他一道漂亮的翻跃,利落的抢着接下了飞刀,唇角的温柔笑意漾得更深,温和深邃的眸光,紧盯着满脸怒意的崇政靳羽。
“大皇子还真是没有耐性,自己养的宠物,哪能这样就宰了,更何况……方才大皇子已经将它送给了皇上做寿礼,且不说将它宰了不吉利,仅仅这寿殿之上,也不该沾上血腥之气才是。”慕容轻风的话音很慢,也很温柔,如同他手中的动作一般。
他的这一席话,反倒是狠狠的将了大皇子和皇上一军,他们二人原定的计较不仅落空了,如今慕容太子的这番话,无疑是重重的给了他们一击,令他们是有口难言。
崇政靳羽的眸光含藏着几分不甘,再一次忿然的瞪向那只鹰枭,而就在些时,坐在龙椅上的崇政诸颜开口了,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不悦:“羽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