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上官清歌还未起床,门外便传来急切的拍门声:“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上官清歌还没有起床,在冰寒的大牢里,她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睡,如今躺在温暖的被褥里,感觉还真是不一样。
“进来w,你这丫头,大清早的叫唤什么?”上官清歌半眯开眼睛,望向大门的方向。
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一条缝,香菱娇小的身子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接着便将门又关合上,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秀眉紧蹙,朝大床的方向走来,在上官清歌的床边蹲了下来。
“小姐,刚才奴婢出去,发现 q q q 府里到处都在张灯结彩,好像……好像是要办喜事!”香菱说着说着,几乎都快要哭出来,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事儿还真让自己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如烟果真怀了王爷的子嗣,三日后就要被立为侧妃。
“是要娶如烟?”上官清歌的睡意瞬间全无,只到这一刻,她竟然还是有点无法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一直以来,她总觉得崇政睿宸和如烟之前,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他在小木屋里对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也不像是假的。
香菱点点头,一脸沮丧的样子,低声轻柔道:“而且奴婢听说,这事儿似乎还挺急的,再过两日那如烟便入府了。”
上官清歌清冷的眸光渐缓黯了下来,缓缓地倚靠着床背坐了起来,冷静的道:“香菱,以后在宣王府,咱们只需管好自己就成了,其它的事情还是少去打听,没事儿的话,最好是不要出水云阁,这一块地儿,至少是属于咱们自个的。”
香菱怔怔地望着小姐,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如烟还没进门呢,她就打算退让出王妃的位置了吗?不争不抢?让人家骑到头顶上来?
“小姐,若是如烟再给王爷生下个儿子,那可……”香菱蹙着眉心,一脸愁闷的模样。
“生w,让他们生w,本小姐倒还省事了,从此以后,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上官清歌看似慵懒漫不经心,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香菱就这样怔怔的望着小姐,她也弄不懂小姐这是故意装出来的轻松淡定,还是真的心胸就有这么宽广……
花园里有一片莲塘,一条长廊连接着湖中央的八角亭,微风徐徐,周围环绕着湛蓝清澈的池水,亭内琴声幽幽。
金柱碧瓦的八角亭内,摆放着一张古琴,抚琴的男子正是心情郁闷的崇政睿宸,一袭华丽的冰蚕丝而制白色长袍,袍子领口袖口乃金丝银线绣制的精美花边,腰系白玉带,一张清浅淡薄的唇若含丹,明眸皓齿,瑰姿艳逸,风姿卓绝,简直就是个妖孽。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轻挑琴弦,迸出动人心弦的旋律,平日里犀利的鹰眸此刻变得深邃幽暗,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波光粼粼、平静无澜的湖面。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眼神敏捷的闪烁,轻挑的指尖突然停止动作,乐声随着他手指的僵滞悠然而止,崇政睿宸显得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因为他听见身后传来悉碎的脚步声,应该是府内的婢女,之前他已交待过,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王……王爷,绣庄的人把喜服送来了,请王爷试试,若是不合身的话,也好能及时修改……”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丫头战战兢兢的问着,若不是因为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她怎么也不敢来打扰王爷的清静。
“不必试身了,就让他们把喜袍搁下来。”崇政睿宸低沉沙嘎的嗓音,透着浓郁的戾气,这脸色哪里像是将大婚之人,完全就像家里要办丧事似的。
“是……”那婢女战战兢兢,恭敬的应了声,一路小跑的离开了,她实在是搞不懂,王爷这一回娶亲,和上一次截然不同,明日就是大喜的日子了,可是他却总是把自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