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请教我。
当然每次来寻我的时候必定会带上纯禧公主交待的药丸、吃食之类,我接过食盒的时候时常能瞧见太子眼里隐晦的不情愿,于是屡次暗自好笑。
她偶尔也会跟着来,每次过来也只是关心我的身体,我自是十分感动的,我也知道,自云惠去了之后,我时常三餐不定,酗酒无度,身子早就空了,我有时甚至能感觉到精力的一点点流逝,我原本想着这样也好,早点下去见云惠也好,只是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和絮絮的叮嘱,我突然不忍心去驳了她的好意。
于是每次用膳之后犹豫一会,然后会照她的吩咐用下一粒药丸,随即我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好了起来,我想起从前听见宫中的传言,她是因为太皇太后而学的医术,而且后来又救了张英大人的次子张廷玉。
原本我觉得不过哗众取宠罢了,还曾经嗤之以鼻,只是切身体验了如此明显的效用,却无法不去相信了,她如此聪慧。
若是我和云惠的长女还在,我必定也能把她教的这么聪明,这么令人不由自主地喜爱。
十八年七月,京师地震,我跟在皇上身边,脑子里却回旋着她的叮嘱和到了热河之后的照顾,心里不由泛起暖暖的感觉,随即她请求去灾区,我第一反应就是去瞧皇上,我看着她走后皇上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然后问我:“容若,你说朕该答应她吗?”
我垂下头,掩去心底的焦虑和担忧,“皇上圣明君主,自有圣断。”
皇上轻笑了一声,骂我一句滑头,然后便转开了话题。
第二日,她便走了,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和她送别,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叮嘱她,在外头一定要小心注意身子。
可惜我也不能,即使从一见面,我就因为那相似的气质而想去把她当做那个无缘的女儿去宠爱,可是在她身份摆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可能了,即使偶尔会在宫里碰面,我也不敢过于接近她。
即使我本身也受到皇上的看重,即使她也很是受到皇上的宠爱,可是无论是从礼教方面还是朝政方面,我都不能和她太过接近。
年后二月份,她终于从灾区赶回来了,我偷了空悄悄地在远处瞧了她一趟,好在没有瘦,倒是身量似乎窜高了一些,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开怀了一些。
让我觉得好笑的是太子和张家次子张廷玉在她跟前的争宠,听说两个孩子在西三所门外打了一架,后来她带着两个孩子来向皇上请罪,以我日日在皇上跟前的经验来说,我知道皇上那时的心情极好,甚至话语中都带上了微微的笑意,我听着在她的假意呵斥下两个哥儿相互道歉,也抿嘴暗暗笑了起来。
彼时我也从未想到,那两个孩子在往后会同样为她而失去常态。
她带着两个哥儿走了之后没一会,似乎又搅进了后宫的风云里头,因为涉及后宫之事,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只在皇上回到乾清宫之后感受到他隐约的无奈、骄傲,还有那叹息中淡淡的宠溺。
紧接着我再次见识了她的医术,听说五阿哥摔坏了脑子,结果被她治好了,只是我隐约听闻宜妃那她作筏子,被她识破了,所以五阿哥才会被抱到慈宁宫。
我心底的担忧无法言说,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认她反击的法子挺好,只是到底是得罪了宜妃娘娘,往后只怕她在宫里会更加艰难罢?
这种想护着她却又没法下手的感觉实在不好,我又不想搭上阿玛那边。
这些年阿玛一直在大阿哥后头谋划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从来都不耐烦那些,却又因为皇上对我的看重,让阿玛总是想着让我在宫里多多照应大阿哥,我面上总是应了,到了宫里照样与大阿哥站开些距离。
阿玛看不出,不代表时常在皇上身边的我也看不出,虽然大阿哥占个长,可是皇上如今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