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呢?”明蓉认定了这是保成将她忽悠回来的借口,于是一进门就故意找茬。
然后抬眼就瞧见桌上一碟芙蓉蜜豆糕。
保成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一言不发地又低下头去看折子。
郁闷加尴尬的某女不自在了一会儿,厚脸皮地拈了两块糕点尝了尝,又掏出医书来坐在桌边看,两人安静地各据一处,直到十一来问要不要摆午膳。
明蓉看了一眼保成,见他没有反对,于是点点头,“摆进来吧。”随后又问:“陈公子那边的午膳可有安排过去?”
十一偷偷瞄了一眼保成,见他仍是低着头瞧着折子没说话,于是含含糊糊地回答:“已经送过去了。”
明蓉摆摆手示意她下去,一边道:“保成,该用膳了,剩下的下午再瞧吧?”
保成手腕轻动,在折子上留下批注,然后撂下了笔,起身走了过来。
“保成……”明蓉咬着筷子,犹犹豫豫地唤着他。
保成看了她一眼,取了菜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一边应了声,“嗯?”
明蓉捣了捣碗里的饭,“那个……晚上……那个床……”
保成放下筷子轻笑,“你现下就已经想到晚上了?”
“我是说再搬一张床过来!”被逼急的某女。
“为何要再搬一张过来?难道这张床不够大?”保成自己取了茶水漱口,眼里满是戏谑,出口的话却很是一本正经的语气。
“不是不够大,只是我们……睡在一起……”
保成也没待她说完,俯身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别胡思乱想了,多吃点,我去忙了,过会再陪你。”
这话说得真诚无比,如果忽略他眼中闪过的某种不知名的光芒的话。
明蓉郁闷得咬牙,好想踩他几脚出出气。
待十一将碗碟都撤下去之后,她出门将十一拉到一边低声道:“十一,让十五和十六他们再搬一张床过来。”
十一一愣,随即苦笑,“夫人,这条船上一共就两张床,另一张不是安排给陈公子了?”
明蓉一呆,然后不相信地问道:“那你们睡在哪里?”
“咱们都是打地铺的。”
明蓉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好办法呀,“那你多抱几床被褥过来!”
十一都要哭了,“夫人,被褥也不够呀,十五、十六他们都不够盖,这次是奴婢安排不周,请夫人责罚。”说着已经跪下请罪了。
明蓉郁闷又无奈地摆摆手,“行了,不怪你,本身也是咱们匆匆忙忙的,你下去吧。”
十一看着明蓉的身影进了门去,在心里嘀咕道:前主子,实在不是奴婢不愿意帮您,谁让您是咱们‘前’主子呢,谁让您把咱们给了现在的主子呢,谁让您叫咱们都听现在的主子的话呢,您看,真不是奴婢不愿意帮您啊。其实这都是你自找的有木有?
保成眼角的余光看见明蓉一脸纠结地进门来,唇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很快就到了晚上,保成在晚膳之前将事情都处理好,走过来拥住明蓉,“别瞧那书了,天色暗了,仔细将眼睛瞧坏了,一会也该用晚膳了。”
明蓉身子一僵,然后笑道:“是啊,是该用晚膳了。”
一边扬声对外道:“十一,摆晚膳。”一边又回头对保成道:“咱们今晚喝点酒?我这可是师傅留下的陈年佳酿哦,入口绵柔、醇香四溢,你要不要试试看?”
保成弯唇笑了起来,眸中跳跃着无数的光彩,那愉悦的笑意浓郁的仿佛粘稠的蜜汁,甜蜜而宠溺。凤目微翘,剑眉轻舒,俊颜因此变得鲜活起来,说不清的俊美无邪,风流肆意。
“你,你笑什么?”唯恐他看穿自己小把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