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善受了可依极大的气,气愤不过,一回倚枫苑,便如倒竹豆似的说经纪雪儿听。
“娘娘,奴婢今天刚刚经过后园的时候看见珞璎与府里的下人带着一名绝色女子进王府了,看样子,是带去琉茵小筑。”
拿着书的纤手蓦的停顿了一下,琉璃般的眸子自书本后面望向一旁剥着橘子的玉善:“绝色女子?说说看,怎么个绝色法。”她放下书册,饶有兴致的模样。
“奴婢觉得,怕是在洪朝找不出哪位女子能与她比较……”倏的,玉善瞳孔一缩,手一抖,剥了一半的橘子自手中落地,紧接着,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猛得磕头,一下,两下……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她可真是口无遮拦,在雪妃面前赞扬另一女子的美貌,还说洪朝无人与她相比,这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她纪雪儿比不上她吗?
雪妃凤眼一眯,慵懒的嗓音幽幽的飘进玉善的耳里:“你何错之有啊?”
平淡温和的话语让玉善的心更是忐忑不安,有点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味道,她战战兢兢的开口:“奴……奴婢不该口无遮拦,不该乱说话……。”
“行了行了,起来吧。”不过,玉善口中的女子到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王爷知道此事吗?”
玉善不放心的偷偷瞥了一眼纪雪儿,在确定她的脸色并没有因她的话而难看时,才敢起身:
“奴婢想,王爷应该不知道。”
“怎么说?”
“奴婢拦下珞璎的去路,有问过她,如果王爷知道,她大可说是经王爷同意的,但她没有,还把奴婢数落了一顿,说奴婢只是一个丫环,有什么资格管她的事。”
玉善顿了一顿,见纪雪儿沉默着,又道:“奴婢觉得珞璎心思不简单,带一名女子回来说不定是想勾引王爷。”
闻言,纪雪儿睨了玉善一眼:“你认为她有这个必要吗?”这么久了难道还看不出来王爷对佟可依的情意吗?如今与她一模一样的珞璎出现,即使王爷要移情,也只会从珞璎身上找佟可依的影子。
玉善立即低垂着头,不发一语,但在心里却小小的咕哝着:但珞璎本人并不知道自己与前王妃长得一样。说不定她就有这种心思想,从而在王府内一席之地。
珞璎处处争对着她,让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从心里认定珞璎的动机不纯。
“玉善,你想办法弄清楚那女子的来厉,跟珞璎的关系。”
片刻后,纪雪儿对玉善吩咐着,好奇心人人都有,纪雪儿也不例外,而且,玉善的话更是提醒了她,若真是天资国色,放于王爷面前,时间久了,难免王爷不会动心。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是,娘娘。”
玉善屈身行礼,退了出去。
※
文修命人清点了一下从佟府抄出的家产,看着地上一排排的箱子,直到大门口,这里面,有部分可是百姓的辛苦钱啊,佟千明怎么能花得心安理得呢?
白色的封条无情的封在了丞相府的大门上,风吹起地面上的枯叶,好似也在惋惜着这里的落莫。
带着一箱箱的财产,文修回到了皇宫,让人把东西充入国库后,便去御书房见余诺洋。
“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佟千明的家抄得如何?”
文修拿出一本账薄,递到余诺洋面前,余诺洋接过,随意的翻动了几页,突地,他重重的一拍,把账薄摔在案桌上:
“好个佟千明,枉朕以为他是个衷心侍主的良臣,真没想到,他竟是个十恶不赦的奸臣。一箱箱的金银,一件件的奇珍异宝,真可堪比国库之多啊。”
“皇上息怒,佟千明现已被擒,皇上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