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过半天的光景,新进门的文王妃不是个处子这身这件事,在下人之间传得沸沸扬扬,用过早膳的可依在安安的陪同下,参观着这座壮丽辉煌的文王府,时不时受到下人们的指指点点。
对此,她心知肚明,却也无可耐何。现在的她即使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安安,我们回去吧。”
“是,王妃。”
安安踩着厚厚的积雪,默默的跟在可依身后,她看在眼里,好是雄。
虽贵为正妃,在这文王府中,却要被下人指指点点。
回到倚枫苑,安安刚帮可依解下身上的披风,就听见声。
“进来。”可依轻声轻语的道。
开门进来的是位五十左右的老嬷嬷,身后跟着一位年纪约十四岁,端着食盘的小丫环,可能是新来的丫环,端着盘子的小手微微,随着嬷嬷行礼。
“奴婢参见王妃,王妃吉祥。”
“不必多礼,请问嬷嬷这是……”
“回王妃的话,老奴奉王爷之命,把这药给王妃端过来,并一再的嘱咐老奴,定要见王妃喝下后才可离开。”兰嬷嬷语气僵硬的说道。
虽是毕恭毕敬,但眼中满是鄙夷之色,下人们之间流传的话,她也听说了。
可依的心当下一沉,喃喃道:“王……王爷吩咐的?”
“是的,王妃,请王妃快些把这碗药喝了,也让老奴交差。”语气中竟是不耐烦。
紧咬下唇,可依的接过那碗黑漆漆的药。
“王妃……”安安忍不住惊呼,这王爷为何要如此对待王妃?竟不让她有任何怀有他子嗣的机会。
可依摇,给安安一个放心的笑容,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一直苦到心里。
擦掉嘴角的药汁,可依把碗放回到小丫环手中的食盘中。
望着那空空的药碗,兰嬷嬷泛出一丝冷笑,王妃又如何?:“老奴告退。”
直到兰嬷嬷离开,安安才不甘心的道:“王爷怎能如此对你?”
可依忙拉住安安:“安安,小心隔墙有耳,若被人听了去,传到王爷耳中,定要治个不敬之罪。”
安安连忙止住,不再开口,但仍是不满的嘟着嘴。
为自己倒了杯茶,可依不再意的开口:”出嫁从夫,夫是天,现在,王爷就是我奠,王爷所说的一切我都必须遵从,再说,即使没有那碗药,我也不一定就会怀上王爷的孩子啊。”
其实,她心里清楚,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是不充许一个在他眼里不贞的女子来为他延续香火。
他不满意皇上的赐婚,看她的眼中的有着深深的恨意,但她也毫无选择,不是吗?那是圣旨,她能抗旨不尊吗?
不能,即使不为佟府的人着想,她也不能害了四妹。
她明白四妹的苦心,只是想让她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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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倚枫苑出来,兰嬷嬷便直奔雪袖苑而去,那是文修的侧妃之一雪妃的院落,雪妃也是众侧妃与王府姑娘中,最得宠的一位妃子。
至少,在她们眼中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可以不用喝那碗药汁的妃子,仅仅这一点,便羡煞其他人。
更别说不定期的赏赐。
软榻上,女子悠闲的吃着由丫环端着叼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老奴参见雪妃娘娘。”
“兰嬷嬷,怎么样了?那药,王妃喝了没?”慵懒的声音,千娇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