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偷税嫌疑人事件和去年你和中国签订风电时,你也同样找到了网络和舆论压力。你还记得是那两次的对你持反对态度的媒体和网民多还是本案所述的时间内多?”
按照正常来说,林克应该说“不记得了”。不过林克却想到他这么问肯定是有什么后手,说:“前两次多。”
辩方律师似乎没想到他这么说,顿了一下才继续发表他的意见:“原来原告也清楚记得,之前他面对的社会压力比我的当事人发表了不当言论之后更重。各位,我这里有一份数据。上面的数据证明,在偷税嫌疑人事件中,一共有两百二十家媒体发表了对原告具有负面影响的报道,而且相当一部分的言论非常激烈。而我的当事人发表了不当言论后,只有九十八家舆论发表了对原告发表负面影响的报道。在三年前,原告非常有斗志地和联邦税务局做了抗争。三年后,他更加成熟,却因为更轻的社会压力而换上了抑郁症。”
他说道这里,转头问林克:“汉斯先生,你是否觉得这合符常理?请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反对!”马修站起来大声说。“辩方的问题存在令人误解的用词!”常理不是法律。
法官赞同他的反对意见:“辩方律师,注意你提问的方式!”然后又对林克说。“证人无需回答这个问题!”
林克向法官颌首,说:“谢谢法官。不过辩方提出这个问题是质疑我是伪造病例,我申请当庭陈述。”
马修愣了一下,通常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在法庭上,都不会主动说任何话。这是律师在上庭之前就多次交代的。他当然也和林克说过。他实在不明白林克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法官已经点头说:“许可!”
林克说:“谢谢法官!”
他看着陪审团说:“辩方律师以数据想要证明我患有抑郁症是假的,但人不是商业,不是机器,甚至现在的科学也难以将人体完全解密,我并不认为人是可以完全用简单的数据来分析的。”
“三年前,我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我觉得自己有钱,是一个大人物。没有什么事承受不住的。去年因为我和中国企业签订风电合同,同样受到了严重的社会压力。初时,我同样和三年丝毫不在意。因为我觉得一个人能承受得下来。但是很快,我发现我错了。我的弟弟考克斯·汉斯因此被他的同学打断了胳膊;我的朋友比尔·普莱斯利,他是一位黑人,在为我抗争时,被种族主义者用摩托车碾压,差点半身不遂。”
林克挺起胸膛,大声说:“我并不担心我的人身安全收到威胁。我也不怕一个人承担社会压力。但是我害怕我的家人会因此收到伤害。我的朋友,来自纽约华尔街的弗伦·皮特。他在三年前的偷税嫌疑人事件中告诉我,他的女儿因为他被列为嫌疑人在学习和生活中受到严重困扰。他的女儿在电话中质问他为什么偷税漏税?”
“当时我的女儿才两岁。但是她很可爱也很聪明。她是我的小天使,我害怕听到她问我:爹地,你是不是小偷?”他顿了一下,说。“更害怕她像我的弟弟考克斯和我的朋友比尔·普莱斯利一样,受到人身伤害。”
他说到这里,盯着被告席的唐纳德说:“三年前,我因为赌博而成为有钱人,当我被污蔑偷税漏税,只以为那是我致富的手段而被人看不起,所以才没有得到相应的社会认可。于是,我开始不断开拓我的生意,特别是我可爱的女儿来到我身边后,我开始做慈善,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人认可。”
他甚至看到唐纳德嗤之以鼻的眼神。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冷笑,说:“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我不断积累着财富,但是我从没有得到像被告唐纳德先生这样的人认可。我从未听说过有哪个资产超过五十亿美元的富豪被媒体之外的人诽谤的。更没听说过诽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