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轻,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滑落,手指从我的颈项边松开,手指苍白,看不到一点血色,完美中带着青色,落回他的歪倒的身体旁。
“喂,喂!”我摇晃着扑到他身爆顾不得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抓着他的手焦急地出声,“寒,寒隐桐,你别晕,别晕啊。”
“别摇,被你摇晕了……”有气无力地逸出几个字,如白纸的脸上不改笑容,浅浅地挂着,“摇坏了你要负责的。”
真是快死了都不改贱嘴巴的德行,偏偏这幅模样让我下不去手揍他,只能干瞪眼,看着特胸膛的轻微起伏,终于忍不住地出声,“喂,你行不行?能不能卓不然那又回来了!”
“喜欢我的名字么?”他的脑袋无力地靠在我的肩头,我咬了咬唇,伸手小心地环住他。
“你说什么?”我看着他胸口狰狞的伤痕又一次绽开,他却无动于衷,只有我挪开眼,又忍不住地看过去,这是不是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他的呼吸,轻轻的,喷在我的耳爆“三百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叫什么?家过没有?”
“呸!”想要狠狠地推开他,眼光再次看见他胸口渗出的血迹,心中一叹,只能虎着一张脸,“我没空想你。”
他苦着脸,轻咳着,“娘子真的这么没心肝么,亏相公我日夜等待了三百年,你居然连想都不曾想过,我还盼望着能和你互诉衷肠呢。”
“喂,你到底是不是快死了?”我看那血迹越来越刺眼,而他竟然不紧不慢,漠不关心,“要不要疗伤啊?”
他的手指爬上我的颈项,轻柔地抚摸着,本来的渐渐消失,被一种清凉取代,“相公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着改嫁?”
这真的是一个伤重的人说的话?我无语问苍天,“是啊,那你死不死?”
“那当然是……”他扶着我的腰,摇晃着站起,几乎将全身的力量都加在我的身上,“不死啦,死了谁照顾我娘子?”
“那要不要离开这里?”我抬头望望天,寻找着出路。
“当然赚不走难道等他来接你?”他调皮地抱上我的腰,“可是我没力气了,麻烦娘子背了!”
“去哪?”不想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我抛起秋水剑。
“去我家。”瘫在我的背后,“西去五百里,有一个山头,去那。”
冷冷的空气中,他紧贴我的身体越来越凉,若不是那偶尔吹在我项间的气息,真的让我担心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不断地催着脚下的秋水剑,直到满山苍翠入眼,我才轻轻地降下,抱着他的身体,“喂,哪是你的家?”
他手一抬,正前的崖壁上垂满青翠,蔓蔓青萝中隐约显著山洞,他若不说,我只怕找遍山头也想不到。
一手掀开蔓萝,一阵凉气袭来,洞顶镶嵌着硕大的珍珠,乳白的光晕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正中透明雪白的方块,不知道是床还是冰块,正散发着阵阵寒意,床边的石桌上,碧玉雕成的酒壶酒杯透着香气,杯子里残酒一半,明摆着这是匆匆离去。
“你……”我为难地望着他,难道丢他在那冰块上?
“放我上去。”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看得我心惊胆战,害怕他下一刻就次断了呼吸。
越靠近那床,寒意越重,我情不自禁的一个哆嗦,这究竟是什么?竟然能突破我的护身真气,直接冻到我的骨子里?
他刚一坐好,我飞也似的窜离,真气不断的运转才勉强缓过些气,手脚都冻得麻木,不断地跺着,远远地望着他。
苍白的脸渐渐透明,愈发显得他孱弱,只是那胸口,终于不再渗出鲜红,透过破碎的衣衫缝隙,我依稀能看见他的伤口在逐渐收拢……
我这叫什么事?奉着降妖除魔的命令却帮助一条蛇妖逃跑,为了救他,甚至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