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她们两个人都是一惊,而方无双的脸色更为难看,这时只见姜兰往她们两人身边走去,对赵春梅使了个眼色让她离去,而后又转身问无忧道:“辱骂皇帝者,当以何罪论处?”
“若不是言官,当获包藏祸心,有意谋反之罪,罪及当诛!”
方无双一听,吓的双腿一软道:“皇上,是微臣一时失言,请皇上恕罪,微臣的母亲摄政王昨日才因国务去了边疆,微臣思母甚切,所以才导致现在胡言乱语,皇上恕罪哪!”
姜兰听闻,背在身后的手紧握了一下,聪明如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方无双的警告之意,只见她冷哼一声道:“看在摄政王忧国忧民的份上,朕免你死罪!”
方无双脸上一喜,眼神中闪过得意的神情,可是姜兰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脸色突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姜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辱骂皇上对朕不敬者,又怎配留任朕的身边?即刻免去她的右御使之职,遣散回家,五年内不得上朝为官。”
“啊!”方无双一惊,在她闪神之际,姜兰带着众人一同离去,许久方无双像是反应过来了,她大声对着姜兰的背影嘶喊道:“皇上……皇上恕罪哪!”
可是姜兰却充耳未闻,待姜兰的身影进了议政大殿,方无双冷着脸起身,抹去脸上挂着的泪水,一双小眼眯起,紧抿着嘴唇咬牙切齿的低语道:“姜兰,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早晚你要死在我的手中。”
摄政王去边境的第二日,姜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削了方无双的职,这让议政大殿上有异心的大臣们心惊肉跳,此时她们终于发现,姜兰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观星望月,寻尽天下舞男进宫的傀儡皇帝了。
议政大殿中,姜兰高坐在凤椅上,她冷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群臣,将手中的奏折往凤案上一拍,怒声道:“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中州三城闹饥荒长达一年之久,却没有人奏禀于朕?若不是朕今日接到密报,你们都将朕当傻子在耍吗?”
一句话说的大殿上事关户部的官员跪了一地,她们都被姜兰浑身散发的威仪震住,忙同声道:“微臣不敢。”
“不敢?”姜兰冷哼一声,便也不在这件事情上争执不下,只是冷声道:“负责中州的户部官吏出列,与此事无牵连的尔等退下。”
跪地的众臣退了一半,还有五人跪在那里,姜兰知道,这五人都是方采颜手下的得力能将,而她们虽然跪着,其中一人为方采颜的侄女,她虽也跪着,可脸上却并无半点惧意,姜兰冷哼一声,便先拿她开刀道:“方喜然,你身为中州节度史,不思为民,隐瞒灾情不报朕知,犯了欺君之罪,你可认罪?”
“饥荒为天灾,天公不作美,又岂是我等人力所能阻拒的?微臣不报于皇上所知,是因为这件事情,摄政王在半年前就已经审决了,臣认为……认为……”后面的话越说越小,最后也不敢在说下去了,姜兰心知她想说什么,认为不必在报一次了不是吗?可是姜兰却故事曲解她的意思。
姜兰猛的站起身,将奏折往方喜然的身上扔去,口中怒呵道:“大胆,你认为何?你认为这天下都是你们方家的吗?你认为朕就是个窝囊废?”
“啊!”方喜然一听大惊,立刻将头重重的叩在地上大喊道:“皇上冤枉啊,微臣并无此意!”
这是何等的重罪,而今摄政王又不在朝中,她若真的以这些话获罪,那不是等于找死吗?从没有受过如此惊吓的方喜然,脑袋都要叩破了,这时姜兰才似消了一点气,重回座椅后冷声道:“方喜然,你玩忽职守,视民间疾苦为儿戏,你说朕应该怎么处置你?”
方喜然脸色苍白,抬起头额头已然起了一个红肿的包块,她忙道:“罪臣知